此时，被黄瑶指着的位置似乎在发，得启的心有些慌乱。

        启陷了思考，被发现他走神了的黄瑶轻轻拍了拍肩膀：“叔叔，你怎么了？”

        黄瑶撇撇嘴，在心里骄傲地想着——我有个很好的爸爸，还有个很好的妈咪，我才不是他们说的没人要的坏女人的小孩嘞。

        他是在还，也隐隐地有些期待能再次看到那个记忆里的人。

        陈金默怎么会给警察事？事的发展好像和梦里的不太一样，这预示了什么？

        黄瑶靠在启温的怀里，满意地想着：爸爸打光坏人就能回家了，到时候他们一家就能团聚了。爸爸，叔...哦不，是妈咪，还有她自己，一定会很幸福的。

        启看着陈金默，远的陈金默也应到了他的注视似的看了过来。时间好像又回到了十五年前，他们在那条幽暗深邃的小巷里，也是这样隔了很长的距离静静地看着彼此。

        他转看向尖叫传来的地方，正好看见一个大的男人举着钢棍往躺在地上的人上抡。原本净的街上已然布满了碎玻璃碴、木屑和鲜血。

        他微笑，又重新站起来牵住黄瑶的手：“走，我们回家。”

        “啊！！！”

        至于她为什么要叫一个男人妈咪？

        启定了定神，看着前还不谙世事的小女孩，看着那双和陈金默无比相似的眸，他的心了，伸手摸了摸黄瑶的脑袋：“瑶瑶真棒，爸爸工作的时候的确不可以打扰他。我们要相信爸爸，他肯定能很快回家的，到时候你们一家就能团聚了。”

        他到那颗小小的微微了，便边轻拍着女孩的背，边快速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启一就抓到了关键——陈金默在为警察事？

        但既然大家不让她叫叔叔妈妈，那她就偷偷叫他妈咪好啦，反正妈咪也是妈妈嘛。她英语学得还是不错的。

        启听到混混们在喊：“默哥默哥，可以了，老大说了，最近不能人命的。”

        而叔叔会每天来接她放学，会帮外婆家务，会给她煮好吃的饭菜，会在她生病的时候照顾她，会给她买好吃的零，会带她去游乐园玩。

        “叔叔，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小女孩看启呆在原地，便神秘兮兮地靠到他侧，用小手挡住自己的嘴巴，对着他的耳朵轻声说：“我爸爸现在在警察叔叔那里工作。警察叔叔说了，我爸爸在坏堆了打坏，我是不能见他的，所以刚刚我才没喊他。警察叔叔说这是为了保护他也是为了保护我和外婆。当然，也是保护叔叔。”

        这跟班里小明说的妈妈会给他的事一模一样啊，所以叔叔不是妈妈是什么？

女儿。

        其实他一开始就认了那男人是陈金默，也早在陈金默凶神恶煞地走来的时候，捂住了黄瑶的睛——瑶瑶的爸爸只能是她的英雄，而不能是这个看起来对人命不屑一顾的疯地痞。

        突然，一阵尖锐的叫声在启的后响起。他紧了紧牵着黄瑶的手，把她拉到自己的后护着。

        一秒，两秒，三秒。看似漫长实则短暂的三秒过去，启俯抱起了黄瑶，他把女孩的脑袋轻轻地到自己的肩膀上，温柔地说：“瑶瑶，有坏人在打架，我们把睛闭上不要看。叔叔带你回家，好不好。”

        大家都说她有过妈妈，但她对妈妈的印象也仅仅是每年会回来一趟然后给她钱和玩的漂亮阿姨罢了。

        叔叔这么温柔这么好，还和爸爸认识很久了，他们还有一张合影呢！这不就是爸爸背后的伙伴吗？伙伴不就是爸爸的老婆吗？爸爸的老婆不就是妈妈吗？

        因为...她的爸爸是英雄，英雄的边一定会有一个最温柔最可靠的伙伴，这个伙伴通常就是他们的老婆，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

        他又没看到黄瑶偷偷地探了脑袋，直直地看向了陈金默，还伸小手挥了挥。父女俩对视了一会，黄瑶才又缩回了启的怀里。

        男人好像听不到周围人的尖叫似的，只专心地用沉重的钢棍一一地砸早就晕死过去的人。直到另一群混混模样的人冲上来抱住他的手，他才停了来。

        他并没有听见黄瑶不满地小声纠正他刚才说的话：“不是你们一家，是我们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