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3月30日
2、白杨回忆录之毕业
2005年,盛夏。
溜jin教室的后门,咬完最后一kou土豆丝卷饼,我带着饱腹后的慵懒晃晃dangdang
朝自己的座位走去。看着熟悉的她坐在课桌前的背影,心里闪过两三个捉nong她的
dianzi,脸上浮现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坏笑。
但当我晃悠到她shen后,注意到她低tou摆nong的wu件时,我却立刻笑不chu来了。
那是本应该藏在我课桌里的文曲星(一款电zi词典),此刻正为她一行行显示着
文字。我手中包裹着shiwu残渣的塑料袋被nie成了一团,怀揣着的两瓶冰镇冰红茶
正和我的后脑勺一样liu着冷汗。
,这是一篇我在网上复制xia来存ru文曲星的文章,上面大多
数是可以引起我xingyu的特殊qing节,是属于我们「TK同好」的一篇经典。而就是这
一篇满写我nei心最私密、最不可告人的xing癖的文章,此刻正被相识四年的同桌翻
阅。
午间班里的喧闹、窗外树上的蝉鸣、cao2场传来的嘈杂,此刻仿佛是从很远的
地方传来,又嗡嗡地响在耳边。呆立在她shen后的我,只盯着她的手指一遍遍轻an
在翻页键上。瞧不见她表qing的未知gan,不知她心中有何想法的恐惧,汇聚成巨大
的尴尬压上了心tou。
没有同学注意到我是怎么猛地在过dao呆住,又是怎么快速调整表qing,洒脱地
在她shen边掠过。但只有我知dao,刻意表现得随意大步迈过她shen边时,她把文曲星
怼jin课桌的动作有多快,那就如同我此时剧烈chou动的心脏一样。
把塑料袋扔jin墙角的垃圾桶,转过shen回到桌前,若无其事地把冰镇饮料一只
手递给她。我极其僵ying地给了她一个灿烂的「微笑」,如同对着镜tou合影留念时
的外国总统。
我手中的饮料越来越冰手,她白皙的脸dan愈来愈泛红。本应该平时迅速地抢
过来淡淡一笑的她,此时却茫然又缓慢地伸手够着半空的shui瓶,另一只胳膊用力
压住的蓝桌布,都已皱成了一团。
我不敢对上她那好奇又猜疑的yan神,也不想瞧她脸上那使劲伪装却藏不住的
害羞与尴尬。所以我突然对她桌面上的作业本发生了nong1厚的兴趣,递着饮料观赏
一只小飞虫爬过她的姓名栏。
林茜,一个我暗恋了三年的女孩的名字。
「听吗?」
我已经坐在座位上,若无其事地随手分chu一只耳机给她。
「嗯……」
黑板上还残留着一半上午已经学过的nei容,我们都故意看得chu神。耳机可以
为两只用线相连的耳朵播放着音乐,却不能传递彼此复杂的心声。
「哎呀,这么老土的歌儿你还听?」
是她先回复了正常,扭tou向我抱怨了一句,伸手翻chu了我校服衣兜nei的mp3.
「啊,对不起,百度批量xia载的,top500呢。」
我耸耸肩,随意地应答着。
「孤、单、北半球……你天天在大街上还听不够~……」
她一边不满地嘟囔着,一边切换着mp3的歌曲,直到一首她喜ai的杰lun才罢。
「哎?我的文曲星呢?」
像是在比赛中要zuo一个有力的回击一样,我斜yan对她抛chu了这个问题。
「喏~!刚才用它查了……单词来着。」
脸不红心不tiao,笑眯眯着双手把那「tk文qi」还给我,我倒是佩服她镇
定自若的样zi。
「还有一个月了呢……」
她的目光越过我的touding望向窗外,双手托腮趴在课桌上,自然地挤chu了一个
恬静的微笑。
「是啊,中考……」
我随着她的目光扭过tou去,手握着文曲星一xiaxia轻拍着自己的大tui。
「喂,zuo我女朋友吧。」
「闭嘴啦你……」
「哦。」
明亮刺yan,除了光芒,窗外什么都没有。
在初中最后的一段日zi里,每天除了复习要dian就是不断的zuo题、zuo题、zuo题。
那时中二的我不喜huan这种填鸭式的获取知识,也讨厌这样机械枯燥的生活,但我
还是尽到了我的本职――学生。每天一边叹气,一边备考。
昏昏沉沉中唯一的乐趣,就是可以每天见到她了。与她同桌这些年,班里也
不时传chu我们的绯闻,我当然陶醉在这种舆论氛围中,但每次都以她沉静而笃定
的否定告终。求而不得,这些年来我反而是看得比较开,只是少年的倔qiang心xing不
容我退缩。我的表白从一学期一次的郑重到一天一次的随意,她的拒绝也从惊慌
失措的逃跑到笑嘻嘻地扭tou不理。
我始终在等她啊,等她答应。
从当初的泪liu满面到现在的无可奈何。
无所谓了,剩xia这一段时间,
能多看她一天都好。
我为何会喜huan她,又喜huan她哪一dian呢?也许是她这几年一直没有改变过的齐
耳短发,也许是她总似不服气般翘着的小鼻zi,也是又是她那总是淡然恬静的yan
神。
更是她瘦瘦小小的shenzi,ruanruan弱弱的力气。一shen几乎最小号的校服才刚刚合
sh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