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听他们声讨李寻还有些坐不住的阿飞，见一会儿功夫，这些人就一一个“义士”夸赞起自己来，竟有些不知所措。

洛飞羽抬了抬，“虚弱”：“方才同那琴一战，我已伤了本，恐怕命不久矣……至尊虚名，于一个将死之人而言，实在分文不值。”

“好！”茶客们纷纷鼓掌，中骂：“诸葛雷也太不是个东西，碧血双蛇成名已久，他多半是被碧血双蛇给落了风。双蛇被那不知名的义士所杀，所以诸葛雷小心要杀那义士，好保住自己的名声，真他娘的是个小人！死了活该！”

老人了旱烟，吞云吐雾：“恶人已遭严惩，英雄应得清平，何必究其名姓呢？”他似笑非笑看了阿

无花心一惊，急忙将他接住。

他正说着，脸霎时一白，也摇摇坠般晃了几，骤然向无花那边闷栽倒过去。

他缓缓踱步过来，笑容肆意：“因为圣上厚待本王啊！京师距洛阳一千余里，本王便是真抗旨不从，又有谁会知！”

此时再看同“她”亲密有加的无花，人群中的女侠们无论长幼，都忍不住不动声后退了数步，同无花保持距离。

王怜花淡笑着看他一，又问：“那黑蛇的仇又该找谁去报？”

老者讲完了故事，已是燥，打算收拾离开了，但众人却还意犹未尽，忙在他后面追问：“可那义士又到底是谁？这血案难就这么成无公案了？”

这凤如歌实在只剩一气吊着了，哪怕是有九转丹在，也无力回天。

无花一惊过后，倒也看洛飞羽是在装样打消众人鬼胎心思，便就势“深”：“我有负故人所托，未能照顾好你。你有何愿望，尽可说来，我必竭力帮你完成。”

他同他那扎辫的小孙女一唱一和，丝剥茧般将碧血双蛇、虞二先生、极乐峒护法童等一连串死者的死因娓娓分析到来，每一条人命之间环环相扣，跌宕起伏，听得众人津津有味。

“但诸葛雷恩将仇报，被救了命却反要杀那位义士，于是李探花飞刀手，将他击毙！”辫姑娘的竹筷“当”地一声敲在茶盏边沿上，“这正是，英雄手为不平，被救小人贪虚名！”

众人惋惜他年纪轻轻就要早逝，心中却也不免落块石：凤如歌一死，再无需担心日后有人以此恩拿他们了。

有闲工夫本王是奉诏还是没奉诏？本王在河南府之事，若换个人来，您觉得他脑袋还能在吗？可本王为什么现在还好好在这里站着？”

大师容虽好，命格太凶啊！

老者：“黑蛇是被蜈蚣毒虫咬死的，这手之人，自然是苗疆的四位护法了。”

“……这施耀先将潘大少当冤家，又见宝欣喜，便索一劳永逸，将潘大少杀了。谁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这举动正被那位路过的义士撞破。杀人者人恒杀之，他死在人家手里，实乃因果循环，报应不。”

众人连声惊呼，迎上前来看他伤势，丘君素、银冠人、石雁诸人轮番诊过他的脉，一探之，都是脸大变，喟然摇，眉紧锁。

洛飞羽心思一转，果断脱了一装备，扯笑容：“实不相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