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越dao:“我能问你一句为什么吗?”
没有回应。
重越dao:“如果你不回答,我就在这里枯坐一整夜。”他顿了xia或许是觉得这个说法太不够分量,又补充dao,“一整夜不够,那就三天三夜,十天十夜,一直静坐在这里,直到我想知dao的心qing没了为止,我会自行离开,不会再来打扰你。”
重越继续dao:“这里本就是你的地方,走的怎么说都不该是你。”
依旧没人回应,只有竹叶簌簌坠落的声音,乱人心绪。
“其实你也知dao的,我只是个再微不足dao的人wu,以前心比天gao,结局却不太mei妙,到tou来我畏首畏尾,觉得这世间万事万wu都暗藏杀机、可怕至极。有时候连我自己都不知dao自己在怕些什么,你知dao我有多不会看人,你也知dao我沉浸在自己的安乐窝里有多无可救药,那你又是为什么?”
一个黑影徐徐从竹林中louchu真容,竟然是蹲着的,手里还拿着一gen纤细的竹枝,枝叶随着手腕轻摇而颤动。
重越也没有抬tou去看,怕惊扰了那人,继续dao:“如此聪明的你为何要zuo那些愚蠢的事来取悦我这么一个无可救药的人呢?”
“你觉得是什么原因?”那人闷声说dao。
“报恩?”
“哈哈,”那人觉得可笑,“若我是个如此知恩图报之人,药尊也对我有恩,怎不见我这般报答?”
“那是为什么?”
“没有理由。”
“怎么可能没有理由!”这世间万事万wu都该有原因,但药尊杀他原因何在,重越到现在还没想明白。
“你没有像我这样过,所以你理解不了也很正常,”那人dao,“但喜huan一个人,原本就是很无厘tou的,突如其来,霸dao地占据了一切制gaodian。你觉得你黯淡了,但在我yan中,整个世界,只有你在闪闪发光。”
重越愣在那里,久久无法回神。
祁白玉dao:“就算这世上所有人都误解你、轻慢你,连你自己都厌恶你,至少还有我不会那样。你会需要一个这样的人吗,你介意有个这样的人待在你shen边吗?”
重越dao:“我……”
“可无论我怎么想,我都觉得这世上再没有人比我更合适待在你shen边。”
祁白玉歪着tou问:“兄长觉得呢?”
“这……”哪种待法??
“大概不是因为你需要我,而是我离不开你。”
“你让我把话说完!”重越很无奈地说。
“好,等会,”祁白玉缓了kou气,站起来扶着竹zi,低声dao,“我准备好了,你说吧。”
“我也很喜huan你。”重越鼓起勇气。
祁白玉霍然抬起tou来,yan睛里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彩。重越原以为这种时候他会有很多想法,会有各式各样的担忧与恐慌,可他盯着祁白玉那双因不确定而惶恐的双眸,突然发现不只是他,谁都一样。
每个人都有担惊受怕的事qing,只是有的人不介意显lou于外,有的人深深埋藏在心里。
他之所以留在这里,从未向任何人说明留在这里的理由,或许是因为,他不想让外面的人知dao,传说中的祁白玉,也有这样的一面。
祁白玉嗓音gan1涩,dao:“你不用敷衍我,我不用你安wei,我说的喜huan不是你这种喜huan,我说的喜huan是……很不像话的那种。”
“能有多不像话?”重越被晾的这一年里也想通了很多东西,或许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