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莹月仰躺在那铺了席被褥的地板上，看着天花板发呆，韩云溪顺着暗来后才又翻过，侧着向着韩云溪，脸上的表却是罕见地带了一丝凝重。

        “……”

        用火折燃墙上油灯的韩云溪不由地沉默起来。他本想先套一套白莹月的话，没想到对方却是不知通过什么方法察觉了自己与公孙龙已然见面。

        却是尚未招就先被白莹月将了一军。

        韩云溪想起白莹月说过，无论公孙龙变成何种模样，只要看见她就能分辨来。但韩云溪却是不知，她是如何在自己上也能看他已经接过公孙龙。

        “什么意思？”

        韩云溪还是选择了先装傻。

        “前三天，无论有无收获，韩公都会来见妾一面，试图在妾中套取更多的信息。但这两天过去了，韩公却不曾造访过。想必韩公绝对不会无缘无故消失罢了？若是了远门，韩公自然也会前来告之一声。这么一想不是很清楚明了了么？也只能是见到那个人了……”

        白莹月轻叹了气，却是在摸着自己手腕上的镣铐，又说：

        “韩公无需否认。再说了，你现在大概是要叫妾一声师了。嘿，虽然妾不会认韩公这个师弟就是了。”

        韩云溪这时候才发现，白莹月不再自称贱妾了，而是用了“妾”这样的谦称。然后他随即又一惊，却是注意到了白莹月的第二句里的那个称谓：师。

        师……。

        韩云溪之前就猜测，白莹月和公孙龙的关系绝非一般江湖仇杀那般简单，那句“因为他活着，贱妾就要死，他死了，贱妾才能活。”里透的，不是寻常的你死我活之言。

        没想到却是两师徒？

        但最为让韩云溪震惊的却是，这白莹月不但猜了他已经见过公孙龙，甚至知公孙龙收他为徒之事……。

        韩云溪皱起眉，若不是看到白莹月那锁链完好如初，他甚至以为那天晚上白莹月就在现场。

        “很惊讶吗？因为你上有和我一样的味。”

        白莹月却是动了动鼻，嗅的动作，以致韩云溪也不由地跟着嗅了一，却是什么也没有嗅来。

        “哈哈哈，韩公真可。莫不是真因为是嗅来的？”

        白莹月抿嘴笑着，却是刹那间，她脸上的凝重褪去，舒展开来，让韩云溪到这间冰冷简陋的暗室满室生起来。

        白莹月又：“却是有些事要告之韩公，不要再试探妾了，有些事对公来说是不可思议的，但对妾来说，却是举手之劳般轻易。公觉不到，公上有天功的那种独特的恶心气息。以妾对那人的了解，见过他施展天功的只有两种人能活来，若是一名女，就会像你母亲那般成了他的淫、傀儡。若是男，以他的行事作风，却会收徒弟加以驱使罢了。”

        “所以白姑娘早知我母亲已经是他的……”

        韩云溪的脸不由阴沉了来，那淫两字却是说不来。他腔烧起怒火，却是恼怒于此前白莹月居然对此事居然只字未提。

        “你却贸然让我去接近他，难你就不怕他从我上获取你的落？”

        “若公知五衰散是何，就知那人为何不再惦记着妾了。再说了，那人不会轻易向他人透妾的。难公以为妾不会拿自己命冒险？”

        白莹月摇了摇，不知为何疲倦的表，看得韩云溪也忍不住产生一种我见犹怜的觉。韩云溪却未发现，白莹月表每变动一次都在牵引着他的心。

        伸了个懒腰后，白莹月又翻过去，仰躺着呆呆地看着暗室的天花板，继续说：

        “那人有否告知公，公拜的是何门何派？”

        “天门。嘿，天仙天仙，我早该猜到，白姑娘传授于在的技法如此阴邪，却正是风格，却哪里有半天仙的韵味。”

        韩云溪却是在暗示白莹月，挤兑白莹月中没有一句真话。

        “功法是功法，功法哪有正之分，这些东西倒是江湖中人自己搞来的玩意。”白莹月却仿佛没有听韩云溪言外之意一般，反而还说了一句：“妾有些倦了，不想再与公玩那心机了，妾想，还是坦诚一些吧。”

        坦诚？

        韩云溪却是发现，越是那中人，越喜把这些一言九鼎啊、坦诚啊之类和他们半也沾不上边的话挂在嘴边。

        “妾却没有蒙骗公，妾却正是那天仙门第一代门主，这天仙门却是妾创建的，门也只有妾一人。”白莹月解释一番，却也不在乎韩云溪相信与否，继续说：“可否告知妾，那人收你为徒却是所谓何事呢？他那些所谓的徒弟，十有九是不会传授任何功法的。天功不是谁都能承受的，妾虽然看公受过那天功伐，似乎也合适修炼，但以你的骨资质来说，那个老家伙是断然看不上的。”

        韩云溪再次沉默了。

        他发现自己远远低估了白莹月了。

        ——

        “他让公假扮公的父亲？”

        “嗯。”

        “有意思，非常符合他那。也就是说，公要和母亲住在一起，不但以夫妻相称，还可以行那夫妻之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