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声不知楚昀心中所想，只当他是担心自家师父的，便笑：“你倒是担心你师父，总算他也没有白收你这个徒儿。不过这件事，你担心也没用。”叶寒声摇摇，叹息，“他这是经年旧疾，心病还需心药医，可他的心药，早就没了。”

“没有么……”叶寒声似是稍有失神，叹息，“没有也好。他啊，就是太倔，从小就是这样，要不怎么会在渡劫期耗费了这么长的时间。当初他突破化神时我便提醒过他，执念深重，迟早会堕迷惘，万劫不复。就是不听，这混小……”

叶寒声神不自然的躲闪一，目光飘向远：“他可别误会，我们不是要服。只是……”他停顿了一，似是自言自语，“只是，要让楚师兄知我们这么欺负那家伙，就算变成鬼，多半也会来找我们麻烦的。”

他后来仔细想想，昨夜观箫风临那脉象，分明是临近走火之象。难真如叶寒声所说，是因为有执念在，所以他才迟迟没有突破渡劫期，飞升得么？

楚昀定定地看着他，叶寒声顿了顿，只好如实：“昨日我们发生了些争执，你师父……不知伤势如何。咳，同门一场，我也不想将事闹成这样。总之，你将伤药交给他就行了，这么多什么？”

须臾，他用指尖摩挲着雕刻云纹的杯沿，悠悠开：“你师父有没有告诉你，你很像一个人？”

“什么意思？”楚昀脱而，“他……师父他为何会如此？”

楚昀心猛地颤动一，像被人扼住了咽，不过气来。

“他这次愿意见我们，我还当他已经放了。可我昨天一见他便知，他这哪里是放了，分明是已经走障，走火了罢。”叶寒声叹息一声。他总算把自己想说的一轱辘说完了，他拍拍屁起，“唉，我跟你个小孩废话什么，你又听不明白。走了走了，清谈会都开始大半天了，去晚了连茶

“是啊，没了，被他亲手毁了。”许是很久没有人肯听叶寒声说这些话，也或许是对他来说，前这人与他心中那位故人太像，他一便打开了话匣，悠悠说，“这么多年，他都不愿与我们见面。徐师兄总觉得他是问心有愧，不愿见我们。可我知，他是不想因为我们而想起那人。”

伤用的。”

“没了……”

楚昀不慌不忙，拿过玉瓶一看，果真在瓶上看见个缥缈宗的符文。他故作好奇：“可仙尊好像不是缥缈宗的人吧。为何缥缈宗的人不自己前来，要让仙尊代劳？”

楚昀眸光微动：“没有。”

“哼，你还指望徐梓墨那家伙亲自来不成？”叶寒声没好气地冷哼一声，“要让他拉脸来赔罪，那比杀了他都难。这混，自己不愿意来，还唆使老来跑一趟，他昨天发起疯来可连我都骂去了。”

楚昀听言，方才将玉瓶收好，：“我会转告师父的。”

楚昀眸光微动，没有答话。叶寒声沉默许久，收回的目光落在楚昀脸上。楚昀此时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浑的锋芒都收敛起来，一双平静地看着他。可不知怎么，叶寒声的中，这人影竟和记忆中的那人逐渐重合起来。

他说到这里，突然又自嘲地笑了笑：“他要能变鬼来找我倒还好了，我还欠他一顿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