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箫风临意识住他的手背，“师兄这样很好，只是我……我已经……”

箫风临的手顿了顿。他取来一缥青发带，将楚昀散开的长发扎好，方才淡淡：“为何突然这样问？”

楚昀敛眸：“抱歉，是我自以为是了。”

箫风临轻声问：“那师兄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

箫风临：“并非……因为这些。”

箫风临将那盘酸枣放在床，捡了颗喂给楚昀，熟练地帮他整理衣着。酸甜之味，楚昀那恶心劲消了不少，笑：“这小倒是有心了。”

箫风临抬，从铜镜中对上了楚昀的目光。须臾，他：“我准备了些糕，你多少吃。”

楚昀心底没来由动一。这数百年于他而言不过是一场混沌大梦，可于箫风临而言，却是真真切切过来的。数十年都可完全改变一个人，更何况已过去百年。

楚昀偏看他，却没有回答。箫风临自小就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人知他想要的是什么，就连楚昀有时也搞不清他究竟在想什么。可他明白一，箫风临从来不会在乎外之事，他就像游离在这世间，冷冷俯视着芸芸众生，既不会为祸，也不会挽救。

“事到如今，师兄当真觉得，还了解我么？”

他的话没有说完，忽然有人轻轻叩响了门扉。箫风临快速收回手，楚昀直觉他似乎想说什么极为重要的话，正询问，却见箫风临已经

他突然：“阿临，你说若此间事了，我们不再回天岳门，可好？”

箫风临没有答话。他很快帮楚昀将衣着整理完毕，又寻来一把木梳，帮他梳。木齿过青丝，楚昀支着巴盯着铜镜中箫风临的模样，心中不由一动。

“那是因为什么？”楚昀问，他想了想，半开玩笑，“阿临，我发觉我越来越看不透你了。若是以前的你，肯定不愿被仙门所缚。可现在，你不旦留在仙门中，还成了正第一人。你知我刚得知霁华君其实是你的时候，有多惊讶么？你真的一也不像这样的人。”

便到目的地。因为这样，他虽几度江南，却从未有机会欣赏沿途乡风景。此次难得有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可谁知，晏清这没用的肉，晕船的病与他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这可苦了他。

说罢，他转走到桌边，桌边果然已经摆上了几盘糕。箫风临拿杯倒了两杯茶，楚昀慢摇摇走过去：“你别告诉我，你放不天岳门。我知，你当初留在天岳门，不就是想用无间塔镇住乌邪剑么？要不，你也不会不愿在派中任职。如今乌邪剑有我镇着，天岳门还有什么值得你担心的？”

无，且绝。

楚昀：“留在仙门有什么好的，每日数不清的杂事一大堆，不如脱离来，天地逍遥。况且，就算不当仙门中人，不照样也能兼济天，除卫么？”

这样的人，如今却成了济世救人的正魁首。虽说这并非是坏事，但楚昀总觉得心中不安。他宁愿看见箫风临依旧一个冷旁观者，也不想看见他如今这样，就像是万里冰封的冰原，其暗汹涌，危机四伏。

“人都是会变的，更何况，已经过去了这么久。”箫风临看向他，那双里波澜不惊，似是在述说与自己毫不相关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