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千机这才明白，持续几个时辰的妖兽发狂，并非完全源自天地间的异动。它们全是被人所纵！

“哈哈哈……”厉千机停顿许久，忽然大笑声，“好啊，好一把乌邪剑，想不到有生之年，我竟能见到如此奇兵！楚昀啊楚昀，你果真没让我失望。能死在乌邪剑，本座也算死得其所！”

楚昀淡淡：“给你们咬着玩，留条命就好。”

他忽然反手一握，将厉千机从君殿座椅上轻而易举地提了起来。一灵力由楚昀掌心注厉千机，仿若一把利刃般过四肢百骸，寻至丹田。厉千机只觉一剧痛从爆开，他发一声震彻心扉的痛苦喊叫，随后，便去。

楚昀在君殿上坐，一只手缓缓搭上眉心，徐徐压。直到此时，他的脸上才了些许疲惫之。

“你要什么？”

厉千机浑动弹不得，低声问：“你为什么……”

在令人作呕的咀嚼声中，楚昀提着剑，走到厉千机面前：“事到如今，你没什么想对我说的？”

楚昀抬手，将乌邪剑缓慢落在厉千机的脖上：“此剑，名为乌邪。”

厉千机中闪过一抹惊讶之，却很快掩盖来。当初为得到乌邪兽骨的力量，他查阅许多方法，对于铸剑之说倒也不是没有见过。可那代价实在太大，他从未想过尝试。

楚昀将厉千机的灵丹碎，如丢弃一件破烂之般，扬手一抛，将厉千机抛了去，正巧落在那两只花斑猛虎面前。两只虎妖刚把先前那尸分净，它们张开仍在滴血的颚，朝厉千机凑了过去。

他没想到，前这人竟然成功了。

远离军殿的一幽谷之中，幽幽烛火将此地照得明暗不清。那幽谷中，有一个铁笼。无数重的铁索从暗延伸来，将铁笼中那人紧紧捆住。那人的睛被一块铁制成的

不多时，一抹红影踏殿门。

同时消散的，还有他百年的修为。

一前所未有的大灵压在君殿整开来，厉千机浑如泥，只能睁睁看着那鬼魅般的人影缓慢朝自己走来。他的后，两只花斑猛虎踏殿门。那本该是域中豢养的妖兽，可现在却丝毫不再听从厉千机的命令，它们靠近殿中那被楚昀一剑毙命的尸，快速将其分。

“杀你，我嫌脏了我的剑。”楚昀手腕翻转，收了乌邪，幽幽：“你率领军杀我落华山一千五百三十六人，参与的军有三千四百二十八人。这三千余人的命我收了，至于你，想死？没这么容易。”

两只虎妖听令，一首一尾叼起厉千机，便往殿外拖去。大殿上很快重新恢复平静，但许久之后，远依旧传来厉千机凄厉的叫喊声：“……你让我死，你让我死啊！”

“公，找到了。”

楚昀勾了勾嘴角：“可惜，恐怕这次，我要让你失望了。”

那人裹着一再简单不过的黑袍，衣摆微微湿，却看不究竟是血还是。他抬起那双明亮森然的双，尾一枚小痣鲜红如血。

“你……你……”厉千机惊诧地看向他，正起，却忽然发现，自己浑已动弹不得。

厉千机在地，看着这两只被自己豢养长大的妖兽，就连向后退缩的力气也不剩。

血涌了满地，也了他后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