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或许还可，但如今相已生……”箫风临，“我本想以易容幻形之术掩盖容貌再来见你，但……多半是瞒不过去的。”

“师父他不是早就——”

“我也以为我已经杀了他，可没想到，他一直以夺舍之术活在这世间。”楚昀叹息一声，似是陷了某种回忆，“很久以前曾有人告诉过我，师父他没有那么简单。他有野心，也有抱负，他围绕乌邪兽骨所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得到那东西的力量。可当时我不相信，若非亲所见，我怎么能相信他竟然真的会那样的事……直到现在我才明白，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他的计划，我们全被他耍了。”

“陷阱？”

“不说这个，”箫风临，“在百丈山究竟发生了何事？你为何会被无极观发现？”

“是。”楚昀：“他借着夺舍之术，先夺走晏清试图将我神魂唤回，后利用秋围山谷试图盗走乌邪剑，现在……他附在云越上，在百丈山暗算我，使我被无极观所捕。魏长玦救我逃，也惨遭了他的毒手。他想的，就是得到乌邪剑。”

箫风临并未怀疑楚昀的话，宽：“你没错。”

“不，错了就是错了，我过的错事，我从不为自己推脱。”楚昀摇了摇，低声，“不论他了什么，当初都是我一时失手，误杀了他

自从楚昀事之后，他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绪，他明知这样去会十分危险，可还是无可避免。当初，楚昀费尽全力封印他的血脉，可他却仍由一步步解开了封印，近日，他的越来越，迟早会陷无法挽回的境地。

楚昀自嘲地笑了笑：“我们的师父啊，我真没想到，到来，我们全被他耍得团团转。”

箫风临松开手，神低落：“对不起师兄，我……我控制不住。”

“傻瓜，你本来也不需要瞒我。”

“什么？”箫风临一怔，许久才难以置信，“……竟然是他？”

楚昀：“没有办法挽回了吗？”

楚昀伤痕累累的嘴唇，唇上，几细小的伤血已经止住了，却依旧有些微微发红。箫风临一怔，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唇：“这……”

箫风临低声问：“所以，先前那一切，都是他所为？”

楚昀：“他是……顾浮生。”

“他竟然……”箫风临中闪过一抹血，垂在侧的手悄然握紧。他稍稍冷静片刻，忽然又想起了另一件事，问，“当初你离开落华山，后来我们几次见面，都很匆忙。再到后来，我便没有机会再问你。当初，在那山里，师父了什么，你为何要杀了他？”

箫风临：“嗯。”

楚昀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被一只发疯的狼崽咬了，好疼啊。不过，看在他这么好看的份上，原谅他了。”

楚昀迟疑一，转开了目光。他转走到窗前，看着天边昏黄的落日，过了许久，才悠悠：“你应该猜到了。那时，厉千机威胁落华山，师父想利用乌邪兽骨的力量对付厉千机，他……他走火，我是为了阻止他，才失手杀了他。”

楚昀：“你还记得，我们在秋围山谷遇到的那个神秘人么？”

听见箫风临提及此事，楚昀神一暗，：“当初，是我大意了，才落了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