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也不乐意童年之事被四宣扬。

瑞王喝了茶，“她似乎很怕你。每次一看见你，就像个避猫鼠似的。”

“……”

夏莉靠讲述师弟童年趣事逗瑞王开怀，心虚后退，讨好地问：“晚饭吃了没有？”

瑞王并不傻，皆因常年病着，近期又多烦难，偶尔传健谈的夏莉解闷罢了。他观察大夫无言以对的模样，暗笑之余，好奇问：“夏氏说你天生不怕蛇，襁褓中就敢抓蛇，是真的吗？”

夏莉讪讪的，“吃撑了，散步消。”

宋慎目送妇人风风火火的背影，颇为无奈，疼思考对策。

看来，我师宝刀未老，明人都知她故意接近，你不仅不反，还夸奖？

夏莉矢否认。她年逾不惑，无亲戚可投靠，从窦初开寻觅归宿至今，挑挑拣拣，屡次跟错男人，未能生育，无儿无女，唯恐晚年孤苦凄凉，故不敢真激怒掌门师弟。

那是因为我怕她惹祸，所以不允许她设法攀近你！

瑞王慢条斯理：“本王倒觉得，她规矩不错，知退，懂礼节。比你些。”你不仅有拿假药欺骗本王之嫌，还经常招呼不打一个便消失，行踪成谜，不像话。

赵泽琛，你是养病太闷？还是脑太笨？

谁乐意被当成谈资或笑料？

宋慎挑了挑眉，眯起睛端详夏莉，顺势问：“师，又编排我什么了？”

夏莉定定神，靠近了，耳语解释：“咳，今天可不是我主动的！午后只是路过，谁知瑞王叫我亭里来，陪他聊天。”

密

宋慎谢并落座。

尤其，瑞王边日夜有人伺候，譬如此刻，小厮和侍卫在旁，心把夏莉当卖艺说书的，凑近听一听，笑一笑，取乐解闷。

宋慎摇摇，微笑跨亭，本就肩宽长，穿着玄修武袍，更显昂扬，俊朗中透着不羁，“见过殿。”

瑞王嗓音清越朗，“她夸你胆大，天生不怕蛇。”说话间，他指了指空椅，“宋大夫，坐说话。”

宋慎应变能力，难得被噎了一，巴巴说：“殿过奖了，草民代师谢谢您的夸奖。”

宋慎一贯吃不吃，病人巴巴的，他便不忍令其失望，解释

“哟？师弟回来啦。”

宋慎有苦难言，叹：“哪里？是我怕她才对。我师年纪虽不小，规矩却懂得不多，有时说话事不过脑，若有失礼冒犯之，还望殿海涵。”

“哦？”宋慎似笑非笑，“奇怪，你竟能一次次地‘偶遇’瑞王。”

瑞王病慢慢好转，心随之松快，虽然脸唇仍缺乏血，但神足，笑说：“闲聊而已，她说了些你小时候的趣事。”

瑞王颔首，嘴角眉梢笑意未褪，“说曹，曹就到。”

“没，没有，师怎么会编排你呢！”

“并非‘天生不怕’，而是‘无知者无畏’。”

“师一向有睡午觉的习惯，今天为什么来溜达？”宋慎心知肚明。

“哎呀，时候不早，师该去给你饭了！”夏莉果断打岔，辞别瑞王，迅速离开，打算两个拿手菜，哄小师弟兴。

因此，宋慎心里不太痛快，屈指掸了掸横穿树丛时落在肩上的雪，“什么趣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