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慎纳闷接过,略扫视,“前阵
不是送过了么?今天为什么又送?”
宋慎把礼单交给义兄,笑了笑,“我可受不了人参鹿茸一类补药的劲儿。”他提醒:“礼尚往来,别忘了回礼,免得王府以为咱们不懂礼数。”
“这是自然!”周彦清掸了掸礼单,“我亲自送去的,无论王府看不看得上,总归是表达了谢意和敬意。”
“发了。老规矩,伙计人人有份,过节嘛,图个喜庆。”
“正是我剪的,五福捧寿。今天是小年,给你贴窗上,祝愿师弟平安顺意,福运双至!唉,你旧伤初愈,又添新伤,师真难受。”
“两位亲王遇刺,你救驾有功,前阵的是论功嘉奖,今天的是年节礼
。”周彦清
了
几样,笑着说:“瞧,又送了不少名贵药材,价值不菲,明显是给你补
的。”
“不辛苦,照旧例办即可。”周彦清放木雕
鹰,掏
两份礼单,愉快告知:“对了,刚才,庆王府和瑞王府又送了礼
来,喏,这是礼单。”
一刻,虚掩的门又被推开。
宋慎举左臂,“哈哈哈,小弟命大,箭伤已经不碍事了。”
“你不要吗?”
宋慎一贯容易满足,“唔,好看!”
周彦清微笑,心越来越厌烦夏莉,暗骂:老妖婆,住在小倌馆,却天天涂脂抹粉,究竟想勾引谁?
”周彦清拿起木雕鹰,随意看了看,兴趣缺缺。
宋慎岂有听不懂的?“师需要就拿去用。”
宋慎顺劝说:“师
啊,您快五十岁了,常言
‘五十知天命’,该服老啦,整天研究驻颜之术,往脸上乱涂膏药,也不怕毁容。”
“师弟喜就好。”
夏莉贴好了窗花,拍拍手,邀功似的问:“怎么样?”
宋慎转了转刻刀,“哟,窗花,该不会是你剪的吧?”
“唉。”周彦清打量义弟没心没肺的样儿,摇摇,索
别开脸,反复看礼单。
宋慎为义兄倒了杯茶,“清哥辛苦了!唉,我受了伤,行动不便,阁中诸事都交给你了。”
“谢什么谢,忒见外。”宋慎换了把刻刀,继续雕刻鹰,待亲人朋友一向慷慨。
夏莉登时眉开笑,“谢谢师弟!”
“小师弟!”
夏莉瞬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柳眉倒竖,忿忿表示:“我才四十五岁。”
宋慎懒洋洋,“过几天,除夕一过,就四十六了。”
夏莉惯常脂香粉,裙摆飘飘,献宝似的,双手举着一张大红窗花,笑
问:“快看,这是什么?”
夏莉凑近,细看礼单,羡慕惊叹:“哎呀,庆王和瑞王又送了你一堆好东西!啧啧,燕窝一匣,王府手,必是上品。我最近琢磨
一个新的驻颜方
,正缺燕窝。”
“甜,齁甜。”宋慎忙倒了杯茶解齁,“节礼发完了?”
“胡说!”
宋慎心里一,“多谢多谢,师
费心了。”他轻描淡写
:“不用难受,我只是受了
肉伤。”
老妖婆,连你师弟都受
“肉伤?”周彦清一阵阵后怕,“那天早上,庆王府的人把你送回来,整条左臂又黑又
,只剩半条命了,吓得我、吓得所有人惊慌失措。”
“臭小,居然敢笑话师
,欠揍。”
“男人吃什么燕窝!你拿去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