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

宋慎目光毅，缓缓摇，认真答：“此生无悔。”

瑞王贴着墙，闻到了陌生且熟悉的阳刚气息，猛然一阵心悸，勉维持冷静，“有理。看来，你颇为了解庆王。”

宋慎莞尔，安：“你才不是手山芋，分明是无上的荣幸！今生能为殿效力，宋某不胜荣幸。”

非分之想？

“宋某一直非常庆幸，幸亏当初咬牙揭了皇榜，要不然，咱们份悬殊，殿又深居简，兴许一辈也没有见面的机会。”

瑞王前路被封，背靠墙，左右两边也是墙，被对方的独特气息包围，尚未彻底理清的思绪又胡乱了，明知故问：“那你为什么最终投来瑞王府了？”

瑞王不由得一笑，目若朗星，俊逸如临风玉树。

瑞王失神一怔，屏息问：“你后悔了吗？”

？

“唉，庆王爷十分不放心，生怕你被我带歪了。但也难怪令兄生气担忧，我辜负了他的信任与嘱托，千不该，万不该，确实不该觊觎殿。”

瑞王见惯了对方倜傥不羁的痞样儿，乍一见其正经神态，不由自主仰脸打量，叹：“倘若是别的大夫揭了皇榜，不一定有能力救我。我的病，不是一年两年了，太医院束手无策，视我为手山芋，一见你愿意接手，立刻便丢给了你。”

“何此言？”瑞王扭盯着湘竹纹理，深藏心底的秘密突然被挖，尴尬之余，霎时不知该用什么态度面对对方。

宋慎侧，也靠着墙，再度无意识把对方挤角落里，“庆王爷刚才选择挑明了地谈，不赞同，但也没反对，规劝‘好自为之’，说明他至少放弃了阻拦见面的想法。否则，他当着你的面仍会假装不知，回却必定把我叫去庆王府，加以质问责备。”

瑞王回过神，明白了，渐渐脸发，仿佛被对方的深邃目光炙伤，仓促别开脸，挪开几步，恍然：“原来，是三哥不准你来瑞王府。记着，倘若次他又找你‘谈话’，你悄悄儿告诉我，我会想办法解决。”

“不是为难，而是用心良苦，善意告诫。我由衷佩服庆王，如今更是敬重激他。”

“宋某不住自己，动了不该动的心，罪该万死。将来，万一秘密去，我当担负一切罪责，怕只怕辱没师门、连累殿。”

觊觎？

瑞王仰脸,倏尔明白，倏尔迷茫，显得有些呆，皱眉思索，迟疑问：“年初的时候？是指、指――难，你当时招呼不打一个便消失两个月，是庆王的意思？我三哥……为难你了？”

“咳，我差儿投他门，特意观察过的。”

宋慎目光深邃，低声告知：“令兄察力，早已看宋某对殿怀有非分之想，却并未动用权势严惩，而是先礼后兵，动之以晓之以理，一则劝我冷静慎重，二则阻止我频繁蛊惑你。”

宋慎郑重其事，“聊了这么些，相信殿已经明白了。其实，我一直想问问，却直到今天才敢问：我常来王府打扰，真怕惹殿厌烦，现请您照庆王的意思，仔细考虑考虑，要是觉得不合适，给个明示，暗示也行，

宋慎笑着叹息，几乎是耳语般反问：“您说呢？”

“放心，应该没有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