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低：“请您罚我吧。”

        肖苟嗤笑：“我又不是你的上级，我哪有这个权力。”

        除了对待许檑，他从未这么尖锐。

        务官啜嚅着：“请您原谅我，不要告诉将军。”

        肖苟：“你也不是一回逾越了，尤其对蓝曳，胆不小。”

        务官抬起，睛里有微光：“我……那是因为我真的……仰慕将军，不自禁。”

        肖苟哪里预料到他会就这样直接说来，他猜到和他本人亲说来本完全不一样，这才算是真正的胆大包天。

        不自禁？

        他找了个世界上最圆的借。

        也最理直气壮。

        被缩的领勒得快窒息，务官松开纽扣，把脖到锁骨的一段来，那光的肤上赫然是几暧昧的红痕，还是新鲜的鲜红。

        今晚他是和蓝曳一起的。

        肖苟被这不知有意还是无心的挑衅惹恼，他不是真的用什么站得住脚的立场嫉妒，而是锐地察觉到了一种微妙的敌意。

        与其说他嫉妒，不如说妒火中烧的是面前这位。

        肖苟轻而快速地说：“你什么意思？”

        务官摇：“我没别的意思。”

        肖苟走近他，厌烦他的犹豫，拉脸：“你在我边也很久了，跟着我从蓝家到将军府，远比见到蓝曳的时间还久，也许你不怎么了解我，但这些时间却足够我知你。”

        “我甚至知你想说不敢说的是什么。”肖苟缓缓。

        务官脸一变，装的恭敬被他生生撕破，底各种难看的绪都了来，这样一张面孔真的刺目。

        务官终于说了来：“你别痴心妄想了。”

        肖苟从来不知一句话能这么如雷贯耳。

        他怔在原地，一时间连愤怒都没有。

        务官：“这句话您猜到了吗？”

        他心底有些得胜的窃喜。

        谁知肖苟却面无表地说：“猜到了。不光这句，我还猜到了‘惊世骇俗’、‘猪狗不如’、‘恶心透’、‘疯变态’这些词，你说，是不是比你准备的还要全面？”

        务官被他忽然散发的剧烈攻击震慑，脸发白。

        这和他设想的不一样，他原本以为只一句就能让肖苟哑无言或恼羞成怒，再任凭他一刀刀凌迟折磨。

        谁才是更暗无天日痴心妄想的那个，答案十分辩证。

        他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肖苟轻飘飘地提醒：“抬。”

        本能地，务官心里“咯噔”一，瞪大睛仰看去，像是迫不及待去受死似的。

        二楼的人靠侧，蓝曳端着冰凉的方型酒杯，对上他的视线，翻腕把酒泼了来。

        “雪掉来，脏了。”她说。

        务官早就知蓝曳的房间就在那里，统共这么大的地方，他们的动静不小，蓝曳怎么可能听不见。这一幕也在他的算计中，可也只是他的孤注一掷，没有试错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