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看过来，他脸上有几分刻意装的惊讶，但底却透丝丝玩味。曾扣在我侧脸的大手转移到脑后，抚般地顺着我的发。抚摸间带来的舒适觉让我更加无力思考，连说话都已经不过脑，直直地就说来。

        盈盈如的视线锁住我，问着，男人薄唇轻启，张衔住我手套的指尖，一寸寸将它咬脱来。

        扭在我掌心落一吻，直惹得意顺着手腕传到心尖上。我被郭嘉撩拨得乱了心绪，只好又急又气地揪住他的衣领，：

        “你上有好闻的味……”

        “奉孝离开殿寝前，已经帮你送服了汤药。为殿看诊的医师说，服了解药，一个时辰即可见效。殿现在，可还有哪里不舒服么？”

        我应该说我不好……不舒服的……

        然而再细嗅，便会有淡淡的烟草味、掺着丝丝温酒香涌来，仿佛是故意套上一层凡夫俗的那样，为他隐去本真和底，只剩满风。

俊脸所填满了。

        “说得这么小声，我可听不清呢……要我和殿什么？好好说来。”

        后腰上的大手蓦地用力，将我几乎他的怀抱里。郭嘉顺势低附，就这样与我交颈相拥。

        思绪像是随着那片刻的眩晕一同被凝结住了，本就燥的愈发，我听见郭嘉关切地询问，却无暇思考回答，只是看见他薄樱的唇一张一合，视线迷蒙地描摹着他的轮廓。

        他琥珀的眸透担忧，目光在我脸上逡巡。

        “殿……”

        “不够？”

        他那似挑衅、又似勾引的目光只让我觉火焚，于是不假思索地，我答：

        “怎么了，为何这般看我？……”

        “无事……本王无碍……”

        我有许多事想问他，比如“你真的喂我服解药了吗”、比如“歌楼里的酒是不是被动过手脚”，但在那之前，思绪已经全被前的男人给搅乱了。

        他的存在本就足够让人心神不宁，注意力被他漂亮的面容、和清隽的声音所引，到最后已经记不清自己想要质问什么。我寻着他上独特而馥郁的香气慢慢靠近，最终贴上他的膛。像只嗅了猫薄荷的狸，眸光迷离，不住用脸磨蹭他。

        “唔……”

        “怎么来奉孝房里滴酒未沾，却似醉了……”

        他的呼有些颤抖，但并不闪躲我的动作。

        因为迄今为止，我从未像此刻一样渴望过肉。变得异常，明明什么都没，却已湿糊一片，花径也似有什么东西在啄咬般难耐，急需被外填满……可以是任何东西……可以是郭奉孝……

        巴搭在他肩上，我微微侧，鼻尖和唇碰上他的侧颈。一呼一，他上独有的香气愈发烈，一一浸透衣袍、沾染在我的肤上。

        低擅自从中溢，仿佛这幅已经不再受我控制，只知遵从本能。

        他的温要比我低上一些，的被他包裹着，觉凉舒适。那原本看着病弱的实际上却布满了恰到好的肌肉，如此用力抱着，才发觉他远比想象中的要壮许多。

        “是吗？殿不妨凑近些闻……奉孝不介意和殿亲近……”

        “和我……”

        “这样还不够……”

        “那殿想让奉孝如何？”

        “哈啊……殿这是怎么了？”

        轻唤一声，我们之间的距离又被郭嘉拉近了几寸。他垂眸注视着我，手指在我脸上细细摩挲，带来轻柔惬意的。

        他的气味和怀抱让人痴醉，也让人变得贪婪。我意识地张咬了咬他颈边的肉，不算用力，却在他苍白的肤上留浅淡红痕。

        念似汹汹洪淌过心底，隔着几层布料的贴蹭已然无法满足我的渴求。我抬手抚上他的脸颊，手套之传来柔微凉的，让我更加迫切地想和他共享肌肤之亲，同尝鱼之。

        他似乎知自己有副好，问着竟凑得更近了些。先前被我打掉的大手又伸回来，这次如愿地抚上了我的脸颊。

        “殿，还好吗？”

        大手扣住我的手背，郭嘉将脸蹭我掌心里。他冲我莞尔一笑，琥珀的眸媚如丝，低语：

        词句过耳不过脑，我几乎无法分辨他说了什么，只觉得这男人星眸潋滟、五官端正，相貌柔而不阴，生得格外俊，教人心生慕。

        我艰难回应，但实际上却是在逞。随着时间逝，我越来越到心加速、晕脑，整个都如烧般。小腹似凝聚着一团浇不灭的火，以理智为燃料，将我慢慢焚为望的囚徒。

        很难以置信，像他这般常年混迹于花柳之地的人，竟未被蹭上媚俗之气。他闻起来丝毫没有歌女上的胭脂味，反而清雅洁，像是竹叶与白昙的混合。那淡雅气息中带着他常用作熏香的香云草气味，让人一瞬间联想到淤泥而不染的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