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莱不知鹤声在与自己说话，还是双手交叉摆于前，缩肩颔首，标准的侍从模样。他旁边的孔燕狠狠踢了他一“小凤！叫你呢！”

        葛自炘从席位上站起来，又瞥了凤莱好久，这才慢悠悠地从另一条路上走了。他故意不和谢聿桢同路，现虽说他将军权交给谢聿桢代，完全于风，可这将军的架势仍旧摆在那里，别人也还是让他三分。众人皆知，葛自炘是不会被推的，这西南边疆还得由他守去方才妥当。

        虎惧一听到凤莱这般说话，就难受地闭了皱紧眉，眉角也不断动。也不知是不是那药的效果，任凭虎惧如何告诉凤莱他的真实名字，他都记不住。只持虎惧是坏人，他自己叫小凤，是赏菊楼的小倌，潋滟是他弟弟。

        鹤声见外人一概走远，就将那文书随意地扔在了锦盒里，走到潋滟边低了恭敬地行了礼：“小殿今日表现不错，以后只记住，少言少行即可！”

        凤莱一听有人叫他，忙给了众人一个大大的笑脸“我是侍从小凤！请问公有何吩咐！”他还是以为是在扮戏，一举一动都十分戏，如此倒叫鹤声不好再多加训斥了。

        “凛冽殿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快些办理清楚，一日后我们动返回燕国。”谢聿桢说着，收了文书印玺，交于手副将，自己阔步离去。

        次日一整天，鹤声都是在对潋滟临时训练。谢聿桢那边已经准备好回程的车驾，只等小王在惊鹤过完这最后一日。

。至始自终，王只坐于椅上，神严肃，片语不发。四个时辰之后，双方终于达成了一致协定：燕国西南大军退自黑河以北十里地，昭国退兵一百里，昭国送小王帝京，双方永结同盟，互不侵犯。

        潋滟习惯地就要乖顺，那鹤声重重一咳，潋滟忙记起自己的份，他措手不及地看了看鹤声“对不住！”此言一，又是大错特错。潋滟尴尬地低垂睛，一句都不敢多说了。

        “如果我是谢聿桢，你此刻就是个死人了！”鹤声一改往日温文气，严苛地说。他又看了看凤莱与孔燕“你们也要时刻记住，谨言慎行！凤莱！尤其是你，你先前东张西望些什么？”

        潋滟倒觉得凤莱变成这样更加可亲，凤莱整日缠住他他也任他缠。虽然心中难免对凤莱有些阴影，但在面上他也不表现来，只拿变了的凤莱如孩童般对待。

        鹤声与谢聿桢各自在文书上盖上印玺之后，谢聿桢瞟了一坐的王。

        二月初六，惊鹤城所有的集市、酒楼、茶馆均罢市一日。百姓们自发的簇拥到城主路两旁，等待小王车撵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