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已经恢复成昨日见到的那般姿态,此刻正睁着满是疲惫的yan睛注视着潋滟,双手还摆放在潋滟的脸上。
潋滟四xia看看,发觉燕崇北已经不再这里了。他抓了夭红的手双手交握,轻轻开kou叫dao:“红儿!”
夭红听到熟悉的声音和名字从潋滟kou中发chu,蹙紧了眉tou,眯起了双yan,泪shui渐渐从那yan中渗了chu来。潋滟见夭红的泪shui已经不是橘红se,伸chu手去将夭红han在yan眶的泪珠儿给抹掉。“别哭!别哭!我们又相见了不是吗?”
夭红神智此时完全清醒,他想到昨夜匆匆相见,本以为再无机会,现在老天降此机会,他定要将对潋滟的歉意完全说chu来才是。“滟哥哥!对不住!是我不好,我gao傲自大,目中无人,错怪了哥哥,害得哥哥受苦,是我不好!”
潋滟连忙zuo了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屋外站着的那些人,小声地贴着夭红的耳边说dao:“我们用写的,这里耳目众多!”他说完,特意挪了一张六脚香几,放了两个茶杯在那几上,用手指蘸了茶shui在那几上写dao:“如今我易了容,shen份是昭国小王zi,且不可xie了shen份,不然在劫难逃。”
夭红飞快地看了那字,dian了diantou,抹gan1yan角的泪shui,也学了潋滟的样zi蘸了茶shui在那几上写dao:“自从清儿年前告诉我事qing的真相之后,我一直心nei不安,尤其听说边境打仗,更是牵挂哥哥的安危。原本要亲自去寻哥哥的,没想到突然间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而且日夜都在变化,有时疯疯癫癫,有时异常可怖,自顾不暇,就一直未能去寻找哥哥。不过,我通知了黄妈妈,她来信说鄞儿动shen去寻你了。”
夭红写于几上的字gan1的很快,潋滟也是跟随着夭红的手指再看那些字迹,他见夭红提到鄞儿,就想起了ru城时那惊鸿一瞥。gan受到自己shen边并不是毫无人关心,潋滟也是一阵激动。他拉了仍要动手写字的夭红,将夭红紧紧拥ru怀中,二人彼此安wei,将这一年多来发生的种种难事均溶解在这难得的相逢中。
半晌过后,潋滟摩挲着夭红细致的脸dan,在几上写dao“前事休提,而今,只guan如何能救了你我chu得这里。”
夭红一见潋滟所书,顿时愁上眉间,他略思索片刻,只guan写dao:“救哥哥不难,只要我还再,定不会让人再欺负哥哥,只是我的事,就难了!我已变成这副非人模样,断不敢再见外人,哥哥勿需为我担心。”
潋滟一见夭红自暴自弃的样zi,连忙an住了夭红的手,jian定地摇了摇tou,“在我失望的时候,总觉得自己无一可靠,孤独可怜,现在我们兄弟好不容易化解误会,我怎能丢xia你自己偷生?我们兄弟还要开开心心地回楼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