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额上沁汗，楼天宝便知，自己施加的压迫足够了。

焦作不是傻，他只是没有碰到一个拥有绝对说服力的异士。

从没见过鬼神，当然不知鬼神有什么旨意，他比较偏重唯主义和实用主义。

楼天宝脑一转，一条新的理由就冒来了。

楼天宝又说：“您再想一想，我是什么，我是人对不对？”

末日答卷不会骗人，异士更不会骗人，他们是被十二果丢来抗末救灾的，未来一定会有末世。

焦作脑再次混沌，接着便想明白了。

刚刚和焦作一聊，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可以笃定，鬼神在打鬼主意。

“那又何如。”

大约说了半个时辰，焦作叹了气。他说：“我也不是不想帮北宁。只是当今皇上，格就是如此，我不能忤逆他。我还要靠他吃饭呢。”

楼天宝说：“我没让你背叛宁帝呀。我要对付的，是他供奉的鬼神。是他。想让整个北宁亡国。你不想阻止他吗？”

她说：“不要被鬼神所控。你是阁首辅，你还是皇上的亲信，你更应该担责。再说……”

楼天宝本来就怀疑这只鬼神，心里有别的想法。

外那个异士，手段和脑都不是尖，他没放在心上。前这女却能悄无声息地现在他的书房里，还能给他造成如此大的冲击，再加上黾蚤的暗示，焦作的自我思考能力大幅降。

“那又怎样。”

焦作一个人皱着眉想着，楼太保又让黾蚤给他了加暗示。

焦作肯定是想的。

这话是真的。焦作首先不信的就是亲族以外的人，再往外就是其他上京人，以至于异士。

且副本有百分百的正确率，若是骗人，那就违反了十二果的规则。

他雇的那异士，也是他想方设法，找了许多把柄拿的。

如此一想，楼天宝就知了，那鬼神想要人类的命。

楼天宝忍不住啧了一声。或许这就是亲信才能有的待遇，宁帝居然让他和自己一同去见鬼神。

话糙理不糙。

她说：“焦大人，您这是被鬼神之言给蛊惑了。您想一想，鬼神是什么？是鬼对不对。”

楼天宝表示。目前来说，整个上京，或者说整个北宁真正的王者是那踞守在上京城之中的鬼神。它受到的最大束缚便是这个世界的鬼气灵气不够充足，只能依靠上京城里的法阵补给，而且他还不能经常离开。

走到焦作现在这个位置，如果不是皇帝的人，那早就被皇帝理掉了。他就算心里觉得皇帝的事可能不对，他也得眠自己说皇帝是对的。就学丁荃，不要走到那么的位置，不要拥有那么大的权。

“我是人，我自然会帮人。那鬼神不是人，那他是不是会想要让更多的人变成鬼，或者是让更多的人死亡，从而取怨气，壮大自我？焦大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呀。”

焦作皱眉。

楼天宝：“要是北宁亡国了，皇帝会死，你以为你自己逃得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