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我想放她自由。」

        「那你当时就不该请她加。」

        「给我解雇她的最后一层权限。」

        「不可能。」

        两个人的语速越来越快，蝎尾抖得厉害，可狮蝎还是持着听完了，结果是

        双方不而散。凯尔希把博士推了门，又重重关上。狮蝎跟着博士走，博士在

        基地里兜了个大圈，等到夜很深，多数员都睡了，他站在守林人（和狮蝎）

        的宿舍门，静静地站了几

        分钟，转离开了。狮蝎看着他的背影，隐约听见一

        句话。

        「请别和她说我这被你看了一天丑样，很稽吧。」

        狮蝎不知博士是什么时候发现她的，但是也不觉得博士和凯尔希是在演戏

        ――怎么会有人演戏要演得打起来呢？她有自己的考量，博士想赶走守林人，但

        是凯尔希不让，光是从只言片语里面就能够明白这样的事了。狮蝎把自己这几

        天偷听到的消息全都告诉给了守林人，她很努力把凯尔希和博士的言论复述

        来，并且尽可能不带有一丝丝的倾向。守林人认真地听着，她的鹿耳时不

        时动两，这时狮蝎就会重复一遍刚刚的话，听完，她从墙边翻，抱了抱狮蝎，

        然后促着她赶快睡觉。

        狮蝎又隐约听见一句话。

        「谢谢你。」

        守林人第二天清早就不见了。她没早班的时候总是在宿舍里打哈欠，狮蝎是

        知的，可今天她没有在房间里，被窝里，衣柜里，卫生间里，哪里都没有。狮

        蝎鼓起勇气跑去外面，也找不到守林人的踪影，就像是，要在密林里面寻找一

        小鹿一样。

        这天的天气还不错，清晨的云层很薄，没什么风。守林人踩在草地上，在靠

        近溪边的地方蹲了来，捧起浠沥沥的溪，任由清凉的溪在她的

        齿之间过。溪被搅拌成细小的漩涡，在腔里转了几圈之后，被守林人

        吐了去。这是守林人行放松活动之前的必备活动。阳光轻松地穿过云层，晒

        得石也有了些温度。守林人伸手摸了摸石，还有湿度，很像是故乡的样，

        想到这里守林人轻笑了一声，拍拍上面的土――上面可能没有，不过她习惯这么

        ，翻坐了上去，从怀里摸来了琴，两只手一只住琴的一边，奏起

        来。

        过去多少次着的曲，在儿时，在家乡，或者是在罗德岛，每每打算

        琴的时候，守林人都会选这首来先熟悉一，她用尖抵住琴，再换着气

        快速地扫过去。本应该是放松的时刻，可守林人的心儿还在随着曲怦怦地，

        脑里翻来覆去的，都是狮蝎中凯尔希和博士的交谈，猜测的理由又变多了，

        博士的话像是被加密的锁，仅仅凭借那么几句话，又怎么能够窥视到他心的全

        貌呢？那兜帽罩着的小脑袋之，是和自己一样的翻腾的浪吗？

        她想起来自己第一次在这片草地上面打瞌睡，被博士发现。那个时候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