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并未表态。

“她想摆脱我，我便不缠着她。”雍huan继续dao：“那之后我就再没有主动联系过她。但我毕竟是她的母亲，要让我对她彻底不闻不问，其实我也zuo不到。我在冬邺市算有dian门路，偶尔从朋友chu1打听她的现状。知dao她买了房，一直没有男朋友。演艺集团的工作是她自己找的，工资不算低，但也gao不到哪里去，负担房贷够呛。我最近听说，她除了本职工作，还在外面的机构赚外快，就想她如果缺钱，我……”

静默片刻，雍huan微扬起面，待到泪shui退回去，才dao：“没想到她就这么走了。”

萧遇安说：“你说你不了解现在沙chun，其实你了解的也不少了。”

雍huan终于还是用纸巾ca了cayan角，“别人形容那种无可奈何的痛苦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我觉得我现在的悲恸也是。没有特别难受，却又觉得堵得慌，发xie不了。我能pei合你们警方的实在是不多，只能拜托你们找到杀害她的凶手，让我好好将她安葬。作为母亲，我太失败。最后这一件事，我想为她办好。”

“不，你能协助我们的其实很多，比如让我们更全面地认识沙chun。”萧遇安问：“沙chun从小就很努力？”

雍huan有些困惑，“努力？”

萧遇安说：“不如讲讲你对学生时代沙chun的看法。”

雍huan低tou回忆，“要说努力的话，她一直是个很努力的孩zi。说实话，沙chun不算聪明，老师对她的评价只有‘刻苦’。你知dao，老师评价一个孩zi，第一用词一定是这个孩zi最闪光的地方。从小到大，沙chun在老师那里得到的评价都是‘刻苦’、‘努力’、‘勤奋’。”

萧遇安dao：“没有‘聪明’。”

“是的。念初中时，她班上有那种很聪明的孩zi，她付chu比对方多几倍的努力，成绩都比不上对方。”雍huan说：“我对她没有什么要求。她读书读不chu名堂，不guan是我还是她父亲，都有能力送她chu国。但是她很要qiang，哪一科考差了，xia一次就一定要拼上去。她不愿意靠我们，这我明白。不过她xing格里好像也确实有‘拼命’这种劲tou。”

萧遇安悠声重复：“拼命。”

雍huan说：“嗯，她从来不愿意承认自己在天资上的不足。”

“你刚才说沙chun在赚外快。”萧遇安转换话题，“juti是什么外快，你清楚吗？”

雍huandiantou，“一个叫‘蒹葭白lou’的培训机构，没有什么资质，沙chun在里面当老师。”

明恕离开演艺集团后，直接去了沙chun位于家创小区的家。

冬邺市这几年房价飙升，沙chun大约是手tou拮据，两室一厅的家，装修得过于简单。客厅连沙发和茶几都没有，只摆了一张桌zi和几张塑料凳zi。看上去就像装修只jin行到一半。

卧室里没有床，却支着一dinglou营帐篷，帐篷里放着睡垫、麻将块席、被zi。一旁的墙边是两个同se调的简易衣柜。

“是个怪人。”方远航说：“这种帐篷其实不便宜，说不定比单人床还贵。沙chun钱不够的话，买张便宜dian儿的木板床就行了，买帐篷是既麻烦又省不了钱。”

“睡帐篷也不一定是为了省钱。”明恕说。

方远航问：“那是为了什么？看这套房zi的装修就能看chu，沙chun缺钱。”

“你刚才也说了帐篷不便宜。”明恕蹲在帐篷跟前，看着里面的星星灯和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