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无所成,穷困潦倒。
人似乎总是乐于见到一个正面形象轰然倒塌,尤其这个正面形象多年来沉沉压在自己shen上。
那些向自家孩zi猛夸巫震的父母,难说对巫家不抱有嫉妒,难说不希望自家孩zi能奋发图qiang,超过巫震,让自己也扬眉吐气一回。那些总是听着“巫震怎样怎样”的孩zi,说不定早就恨上了巫震。
现在得知巫震混得如此糟糕,且是自毁前途,人们开始议论纷纷,将巫震小时候的事也翻chu来,添油加醋地讲述。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寻川镇弥漫着“大快人心”的气氛。
文化程度并不gao的镇民甚至因此学会了一些文绉绉的词,比如“江郎才尽”,比如“伤仲永”。
巫家更是无法接受这种落差,以巫震为耻。
因为巫家的不pei合,徐椿没能得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正准备去巫震曾经就读过的中学,却注意到一个中年男人鬼鬼祟祟站在巫家对面的树后。
男人与徐椿视线一对,立ma慌张转shen,向巷zi里跑去。
徐椿是什么人?重案组最彪悍的外勤,几年前还是特警总队的要员,被明恕亲自挖来刑侦局,陆雁舟为此还不shuang了好一阵。
逮住一个落荒而逃的中年男人,对徐椿来说不费chui灰之力。
“啊!”双手被反剪在shen后时,男人大喊:“你放开我!你gan1什么?”
“你跑什么?”徐椿喝dao。
“我……”男人支支吾吾,“我没跑。”
“还说没跑?”
“你先放开我。”
徐椿也不怕男人再跑,将男人双臂松开,“你是谁?为什么躲在树后面?”
男人吓得满tou大汗,不答反问,“你是来查巫震失踪的警察吧?”
徐椿立即警惕起来,“你知dao些什么?”
男人朝巫家的方向看了看,yan神犹豫,话也说得很没底气,“你跟我来,我有事想跟你们警察反映。”
徐椿shen手了得,又带着枪,不怕男人给自己挖坑。可男人的举动实在是太可疑了,所以跟随男人走过一条巷zi,站在男人家门kou时,徐椿还是迟疑了片刻。
男人尴尬地笑了笑,“我又打不过你。”
寻川镇都是一栋一栋的小楼,男人家也是一样,徐椿跟着jin去,见男人从chou屉里拿chu一张shen份证。
罗修,40岁。
与巫震同龄。
徐椿接过shen份证,shen份证上的照片和男人有些差别,但仍看得chu是同一人。
chu这么多年外勤,徐椿还是tou一次见有人以递shen份证的方式zuo自我介绍。
“shen份证没带在shen上,kou说无凭。”罗修说:“坐吧,我给你倒杯shui。”
徐椿仍旧警惕,“你和巫家有什么关系?”
“巫震和我是一同长大的朋友。”罗修叹了kou气,“他离开这儿之后,和家里断了联系,唯独和我还会打打电话。早些年还会寄信。”
徐椿回想,技侦之前查巫震的通讯记录,并未发现巫震在半年nei联系过老家的任何人。
“不过这几年,我们的联系越来越少了。你来我们镇,应该已经听说了,他在外面过得很糟糕。”罗修神qing沉郁,“今年6月,巫震突然给我打了个电话,我很惊讶。”
“6月?”
巫震失踪正是6月!
“嗯。”罗修diantou,“是一个陌生号码,我在接起之前不知dao是巫震。他先是问了问我最近过得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