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楼的空调机箱上？”明恕说：“这还不止，2楼219房间已经很久没有人去过，现场保存几乎完好，你的足迹也留在积灰的地板上。”

“可是，可是真不是我杀了沙chun！”于孝诚的神qing与之前有些许不同，过去是完全拒绝pei合，现在似乎liulouchu了些许“请你们相信我”的意思。

明恕换了个坐姿，“我问过你，8月23号到8月24号你在哪里，在gan1什么，你不愿意说。我还问过你，8月14号，你和沙chun为什么在艺术楼见面，你也不愿意说。当时我们手上没有任何wu证，你实在不说，我也拿你没办法。”

说着，明恕忽然严厉dao：“但现在，关键证据已经chu现。于孝诚，23号中午你无故离开九中，就是为了在演艺集团等待沙chun！”

“不是！”于孝诚吼dao：“沙chun想让我帮她，但我没有！她想死，但我不想！她三十多岁了，觉得努力是最不值当的事，可是我还想努力，我还没有碰到天花板！”

方远航猛xi一kou气，“沙chun‘劝说’过你，但你没有接受？”

于孝诚用力diantou，“我没有答应她，我还有前途，我不信她那一套！”

方远航喝dao：“那你为什么有沙chun的断手？你为什么将她的手藏在空调机箱里？”

“我……我……”于孝诚看上去心急如焚，从hou咙里挤chu来的话越发没有条理，“我不知dao，是凶手将那个东西放在我家门kou。”

“还凶手？你就是凶手！”方远航说：“凶手为什么要这么zuo？你又为什么不报警？反倒将断手藏到你学校里？你说得通吗你？”

明恕盯着于孝诚，抬手打断方远航，“你先chu去chougen烟。”

“师傅？”方远航不解，“为什么？”

“不要这么激动。”明恕说：“你看，你都把咱们的嫌疑人吼得说不chu话来了。”

方远航说：“这不应……”

明恕话是对方远航说的，视线却未从于孝诚脸上移开，“他都说了，沙chun‘劝说’过他，现在不论凶手是不是他，我都想听听，沙chun是怎么‘劝说’他。”

于孝诚登时抬起tou，怔怔地望着明恕。

审讯室的门合上，于孝诚的对面只剩xia明恕和记录员。

明恕朝于孝诚抬了抬xia巴，“说吧，你跟沙chun到底是什么关系。”

大概是明恕刚才那一席话起了作用，于孝诚沉默了一阵，嘴唇反复抿动，终于开kou：“今年gao考，我以为自己发挥得不错，应该能考上京政法。我在我以前的班级群里看到大家说，首都名牌大学的学生都多才多艺，不止成绩好。我不想被甩xia，所以想趁暑假学dian东西。”

明恕说：“这么巧就选到古筝了？”

“我学的是文科，本来就对传统文化gan兴趣。”于孝诚的冷汗一dao一dao从脖颈上hua落，“我读了四年gao三，从来不zuo与学习无关的事，已经被外界的新鲜事wu抛xia了。我，我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学一种民族乐qi，但我不知dao去哪里学。我小时候，兴趣班也好，补习班也好，都是在学校、商场附近发宣传单的，我去东弦广场收集了一些宣传单，分辨不chu好歹，看到‘蒹葭白lou’离我住的地方近，就去了。”

于孝诚越说声音越低，像没有底气，明恕提醒dao：“大声dian儿。”

“啊？哦。”于孝诚紧张地ting直脊背，“我只有一个暑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