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恕问：“她后来又对你说了什么？”

可是这远远不够！

龙天浩这回沉默了很久。

龙天浩眉间的疑惑更深，片刻后摇，“我不懂。”

气氛又陷古怪的凝滞，明恕说：“既然你和沙关系不错，那上次你为什么对沙抱有那么大的敌意？”

龙天浩有懵，闻言当真坐回去了，整个人像被霜打了一般，轻声说：“我从来没想过杀人，该死的只有我自己。我有时控制不了绪，但我不会杀人，我……我自杀也不会杀人。”

左手迟迟无法恢复到受伤之前的状态，雷医生也明确告诉他，他已经不可能再打职业了。

“你……你说什么？”龙天浩瞳孔紧缩，茫然地张着嘴。

龙天浩说，他其实知雷医生已经尽力。和接受治疗前相比，他的左手况好了很多，如果没有雷医生，他恐怕连签约主播都不能。

龙天浩并未否认这个人的存在，却摇：“我不认识。”

龙天浩连忙抬，“你已经知了？”

“她问我为什么想学古筝。”龙天浩盯着地板上一个圆形污迹，目光有些涣散，“我开始没说，只说我以前是电竞选手，她说一看我这双手，就知我是个很努力的人。”

龙天浩的反应至关重要。

明恕没有回答，“‘努力’拉近了你们的距离，你不再藏着掖着，开始向沙剖白心。”

“坐。”明恕的语气近似命令，“我问你几个问题，你最好别以谎言来糊我。”

“那个误导你的人就是在你大闹医院之后现？”

明恕说：“是威胁雷医生？”

明恕说：“而她也是个努力的人。”

明恕说：“不认识没关系，你什么时候，在哪里遇上他？”

“我不知能怪谁，好像谁

龙天浩疑惑地望着明恕，过了会儿才说：“我告诉她我的左手受伤了，还有我这些年在次级联赛挣扎的经历。除了雷医生，我……我从来没有对外人倾述过这些。我当时觉得，沙能够理解我的心。”

“……嗯。”

明恕在龙天浩面前踱了几步，问那个关键问题，“你绝不可能自己突然认为学习古筝有益于左手的恢复，有人误导了你，让你病急乱投医，这个人是谁？”

“我对她没有敌意，我只是……”龙天浩神黯然，“我本控制不住绪。上了一段时间古筝课之后，我的左手不仅没有好转，还时常疼痛难忍，再次现胀的况。我明白了，没有谁能够救我的手，它坏了就是坏了，雷医生帮不了我，沙也帮不了我。”

明恕“嗯”了声，问：“在上课过程中，你是不是向沙讲过你的职业经历？”

两人隔着三步远，明恕神冷厉，龙天浩在T恤外面的一截锁骨上起伏，半分钟后摇：“我没有杀人，我只是威胁过她。”

邢牧走到明恕边，压低声音：“领导，这人可能患有抑郁症。”

“我控制不住自己，过一件很糟糕的事。”龙天浩双手局促地在上搓动。

“有难言之隐？”明恕问。

龙天浩不解，“什么什么？”

明恕说：“一个计划。”

龙天浩惊讶，“你怎么知？”

却能听懂，这是一块“多米诺骨牌”倒向一块“多米诺骨牌”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