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无休（32）

“在查到覃国省已死之前，我本来怀疑罗敢锋中这个秦国醒就是幕后黑手。”明恕语速缓慢，时有停顿，“一位医科大的教授，即便并不是心理方面的专家，也有能力影响巫震这样的普通人。我来一个假设――”

萧遇安，“你说。”

九年前，40岁的覃国省在药学院实验室离奇死亡，现场痕迹与监控显示，覃国省死亡前一直是独自待在实验室。经法医鉴定，覃国省死于氰化钠中毒，系自杀。

覃国省生在东南农村，本科在一所排名末的医学院就读，成绩优异，研究生阶段考冬邺医科大学，硕博连读，读博阶段已在医科大给本科一二年级生上课，看似前途无量。但一直到40岁，覃国省仍旧只是个给本科生上基础课的讲师，发表的论文寥寥无几，研究不来成果，副教授职称评不上，申请的项目上也不批，年纪越来越大，和一批又一批新来的年轻讲师比，已经越发没有竞争力。领导不看重，学生不喜，压力与绝望之，覃国省选择了自杀。

覃国省容貌突然改变，原因是过量使用药。法医在行解剖、毒理检验后的一份报告显示，覃国省在死亡前半年频繁、无规则使用大量致幻剂成分的药，此药严重损坏了他的肝肾。

一说覃国省发展不顺，没有上升空间。

对一名药学讲师来说，取得氰化钠是件极为容易的事。但覃国省的死在当时却引起了不小的争论――因为覃国省在死亡之前，容貌发生了较为显著的改变，死亡之后，更是看不本来的模样。

覃国省为什么会自杀，当年医科大尤其是药学院还沸沸扬扬讨论过一阵。

一说覃国省私自研究神类药失败。

“查沙案时我们就分析过，‘神秘人’广撒网，等着‘种’彼此影响，自行发芽。大量‘种’里只要有一颗发芽了，他的目的就达到了，这很像是在实验。”明恕说：“巫震是秦国醒的第一枚‘种’，他必须心培养巫震。怎么培养？那当然是亲自现，对巫震行言语蛊惑、心理预，最终让巫震杀了自己。这样一来，第一颗‘种’就发芽了

案件已经过去太久，九年前的刑事侦查技术与现在相比差距太大，明恕初步了解完覃国省一案始末，太阳重重了几，半天没说话。

然而经DNA鉴定，服用氰化钠死亡的不是别人，正是覃国省本人。

此案发生时，明恕还未到冬邺市。而且此案不属于重大案件，在侦破上没有太大难度，东城区分局接案之后，自己就侦破了。

这一查来，结果更令人诧异，医科大药学院曾有一位叫“覃国省”的药学讲师，但这位讲师早在九年前就已经死亡。

萧遇安说：“罗敢锋的证词结合他的行为，前后没有矛盾之，可信度很。巫震想要说服罗敢锋，告诉他前一位‘自杀’的是医科大的秦国醒教授，这符合逻辑。秦国醒教授就是覃国省，但覃国省却只是一位讲师，九年前就已经自杀。那死在巫震手上的是谁？”

恕上改变思路，“查谐音！”

覃国省服药最合理的解释是，他正在违规制药，并在自己上实验，而此项研究最终失败，他的也被拖垮，无奈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