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是那天唯一一个不肯用手机支付的人。”老板娘指了指墙上贴着的二维码，“我平时都准备了很多零钱，但那天零钱没了，他拿一百块钱，我找不开，就让他用手机支付。他不愿意，让我去跟别的铺zi换钱。我跟他吵了一架。”

方远航说：“你没有换？”

“我换不来啊！”老板娘说：“而且我问过他，手机能不能支付，他说能，但不习惯。嘿，那我可就不乐意了，你明明可以支付，还让我去换钱？凭什么？”

明恕问：“别的你还记得什么？”

“他……”老伴娘正要说话，老板忽然在一旁咳了一声。

“你怕什么？”老板娘很泼辣，一yan向老板瞪去，“警察来办事，咱们不知dao就算了，知dao还不帮忙，什么德xing？”

明恕笑了笑。

“我后来还看到他了。”老板娘说：“我们家chun节也开着店，我看到他来过不止一回。”

“哪一天？”方远航问。

老板娘说：“这我就记不得了。”

“他一个人，还是有别的人？”

“就他一个人。”

明恕沉默几秒，yan神忽然变得锐利，“对了，你刚才说你们家chun节也没有歇业？”

老板娘略显得意地昂了昂xia巴，“我家儿zi考上首都的大学了！”

“啊？”方远航想，怎么忽然扯到你儿zishen上去了？

明恕说：“考上首都的大学，你儿zi成绩应该一直不错吧？你们chun节仍在营业，是为了提早给他攒学费？”

老板娘笑逐颜开，“是啊是啊！”

“但chun节大bu分人都走亲访友，或是去大酒店聚会，像你们家这样的家常菜小店，客人理应不多。”明恕说，“闲来无事时，你就像刚才那样坐在门kou朝外观望。”

老板娘被明恕带了jin去，茫然地dian了个tou。

明恕眯了xiayan，“那你有没注意到，chun节前后，这条街上少了什么人？”

老板娘看看老板，“咱们附近少了什么人吗？”

老板摇tou，“你都不知dao，我怎么知dao？”

明恕说：“你再想想，是一位中年男xing，四五十岁，独自生活，周围一个亲人、朋友都没有……”

不等明恕说完，老板娘就一拍桌zi，“你说那个人啊！”

方远航ma上问：“真有这样的人？”

老板娘又回tou看老板，“嗐，我们不是才说过吗，好久没看到那个在巷zi里tou卖五mao串的老黄了！”

第74章无休（34）

就在明恕与方远航从“碗碗菜”离开时，北城分局的协助小组也在摸排中得知，去年经常在山祥街坎zi三巷推着板车卖串zi的黄孟全（音）今年没有chu现。

王豪本就不乐意给明恕当手xia使，查到一条线索就让队员去给明恕汇报，算是交差，交完差当然是撤退。这案zi虽然和北城区有关，但一早就在重案组手上，侦破也是重案组的功劳，横竖他捞不到一dian儿好chu1，面zi上能过去就行了，真xia苦力去帮忙，那不是尽责，是傻。

但那位被派去汇报的队员——一个今年刚分到北城分局的小伙zi向韬——却相当积极，王豪让他去跟明恕“说一声”，他也不知是没听懂，还是不赞同自家领导的zuo法，恁是将摸排过程中提供重要信息的居民带到了明恕跟前。

“黄孟全就在我家楼xia卖串zi，卖好几年了，以前还卖过棉花糖、芝麻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