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审完秦绪。”明恕说着抬手抹了把脸，“你夜里一直在啊？”

但今时不同往日，明恕已经在特别行动队熬了一年――特别行动队是什么地方？全国各地的重案悬案都在那儿汇总，线索能拉成一张令人窒息的网。

“不去堂。”萧遇安说：“去外面吃。”

这一睡就睡到了快9，明恕自个儿醒来，发现桌上放着气腾腾的三两鸡汤抄手，抄手面埋着许多青菜，另一个盒里还有一笼蟹黄包。

要去深挖，都能挖TA不为人知的秘密、阴暗面。

第92章为善（12）

“带我腐败啊？”

易飞已有准备，“分侦查是吧。

他的后，有一视线。

悟念握着扫把的手忽然一顿。

明恕吃到一半注意到手机在震动，开一看，方远航正在群里发图――同样的鸡汤抄手和蟹黄包，重案组的队员们每人都有。

一扇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悟从里面走来，轻松地笑了声，“恶也幻想有朝一日能成佛。”

明恕心中有数，利索地吃完鸡汤抄手和蟹黄包后，关起门来理了理思路，然后把易飞叫了来。

明恕笑着接过，“真贴心。”

明恕从那种地方历练来，不是心境还是界，都已经上了一个台阶。再加上现在萧遇安理着刑侦局，如一座实的靠山，实在不行，还有萧遇安撑着。

萧遇安说：“现在时间还早，你去眯一会儿，洗个澡也行，8半去吃早饭。”

一个“灭门案”，一个“1013案”，一个失踪案，三个案无数条线索搅在一起，换成旁人，恐怕早就乱了，就是换成一年前的明恕，也许都已经抓不到缰。

“有时间贫嘴，不如去占个床睡觉。”

而人和人之间，通过转折、勾连，总归会被联系到一起。

而当他看向悟时，悟已经哼着奇怪的歌往后院走去。

“萧局。”明恕回答时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哑，大概是疲惫加上话说得太多导致。

重案组有不少休息室，明恕看了几间，顺手给易飞盖了张被，最后还是跑去了萧遇安的办公室。

“啧，结果不是我独一份儿。”明恕笑了笑，自言自语，“真大方。”

“萱味亭”的早餐，以味价名。

以前他睡休息室睡得习惯，最困的时候睛一闭就睡着，现在却更喜躺萧遇安办公室的沙发。

去年的这个时候，祈月山人攒动，很多人为了拍山里的日，而搭帐篷宿。今年了命案，游客大幅回落，清晨几乎看不到人影，倒是将清静还给了这座走红得匪夷所思的山。

是悟憎正无声地在老旧院落的角落里悄悄看着他。

敲完钟之后，悟念又开始扫除。

“嗯。”萧遇安将一包湿纸巾递给明恕，“用这个。”

萧遇安蹙着眉，“怎么站在这儿？”

明恕靠在走廊的墙上，神有些空地看着对面墙上的灯，半分钟后正要转，就听见萧遇安叫自己。

海镜寺敲响了晨钟，钟声在山林间久久回，说不的庄重。

明恕说：“我还是早去吧，堂8半人特多。”

祈月山上的银杏叶更黄了，早上太阳升起来，晨光洒落在满山的黄叶上，从远看，简直像一座金光闪闪的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