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大概也是知这一，所以在将尸带到这里来之后，不仅没有掩埋，也没有理掉自己的足迹。

明恕将装在证袋里的塑料纸一一摆在桌上，“我的推断没有错，牟海渊就是在以杀害‘同罪者’的方式，为自己赎罪。现在在海镜寺里的僧人，除了刘岁与唐远，全都是他以某种方式聚集的‘替罪羊’，他召集他们，是为了让他们替他自己去死。他的一个目标要么是殷小丰，要么是方平旭，他们对应的都是暴力倾向。”

褚江、常庆英、王路在家之前，都曾在公安系统中留个人信息，经比对，三尸正是属于他们三人。

“

“山中的足迹来自这双雨靴。”肖满提着一个大号证袋，里面装着的是一双黑雨靴，雨靴看上去已经非常陈旧，表面附着有大量灰尘与泥浆，“雨靴是从海镜寺的仓库中找到，从上面提取到的指纹，与牟海渊过去留在其经纪公司里的指纹一致。”

尸全面朝，这是不是寓意着忏悔？赎罪？

褚江的失德在于调戏寡妇，间接导致寡妇自杀；常庆英的失德在于嫉妒优秀的后辈，在公司重要项目上错误引导后辈，间接导致后辈楼；而王路的失德最为明显，是不孝。

清楚同一环境中的尸为什么两蜡化，一白骨化，明恕便不再打搅邢牧，走去山外，观察周围的况。

明恕想起此前看过的褚江、常庆英、王路三人的照片，褚江很瘦，而常庆英与王路都较为胖。

响更大。山这种环境虽然容易让尸蜡化，但他们毕竟没有被埋土壤中，所以正常腐烂并不奇怪。还有一，蜡化不蜡化和尸的胖程度也有关。”

邢牧站在王路的尸侧面，双手虚放在王路颅两侧，了个掰拧的动作，“三个人都是颈椎严重受损死亡，从解剖结果以及留存在王路、常庆英的痕迹来看，凶手是这样徒手拧断了他们的脖。”

明恕站起来，“因为蜡化的尸上能够保存更多线索吧。”

“这两蜡化尸的死亡时间要晚一些。”邢牧接着：“二号尸是去年11月到12月，三号尸是今年3月。这个时间段，山中最为阴冷，蚊虫绝迹，再加上他们本就胖，各种因素相互影响，造成蜡化。蜡化尸你们都讨厌，但对我们法医来说，蜡化比白骨化‘可’多了。”

这个山非常隐蔽，只是略搜山的话，不一定能找到。

不久，解剖结果与DNA比对结果炉。

邢牧说：“对，你看这两尸的腹、手臂、大，还有颈，就有绳索束缚的痕迹。”

这三除了不孝还未得到证实之外，又全与牟海渊本人的失德相对应。

如果凶手是假扮窥尘的牟海渊，他在等什么？

一人死于去年7月8月间，一人死于去年11月12月间，一人死于今年3月，间隔在三个月到四个月，但从今年3月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大半年，凶手再无行动？

方远航连忙忍着恶心凑过来看。

三尸被带回刑侦局解剖，解剖之前，邢牧在尸的贴衣兜里发现了三张塑料纸，上面分别写着“”、“陷害”、“不孝”，其对应的正好是一号尸（疑似褚江）、二号尸（疑似常庆英）、三号尸（疑似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