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而已。

作恶二十载，年老罪行才败lou，此时他心中也许正在为自己gan到自豪。

“不说？”沈寻dao：“我今天能够抓到你，就能够抓到你背后的那些人。你以为你们还能逍遥多久？”

洪新张yanpi不大明显地动了xia。

沈寻说：“准备说话了？”

“你们……”洪新张用一种非常奇怪的声调说：“你们肮脏、无知。”

“这句话我原封不动返还给你。”沈寻说：“再加上――邪恶、愚蠢、歹毒、卑劣、丑陋、恶臭难闻！”

洪新张惊讶地睁大yan。

“你不想说，没关系，我也不qiang迫你说。你手上那么多条人命，且是无辜婴孩的xing命，任你再怎么坦白，再提供多少关键线索，法律也不会对你‘从宽’。”沈寻yanse极寒，“你和躲在你shen后的恶徒一样，必将等到属于你们的xia场！”

“你胡说！”洪新张突然怒吼。

“怎么，不端你那副神xing长老的架zi了？”沈寻冷yan睨着这个龌龊的老东西。

洪新张刚才的淡定自若显然是伪装。镇民将他捧为神明的使者，也许久而久之，连他自己都忘了，自己也不过这是世间的一介蝼蚁。

但沈寻刚才的话就像一双巨手，将他从虚幻中拉扯了chu来。

“不是我的错！我不是主谋，我只是拿钱办事！”洪新张愤怒焦急的样zi和普通犯罪分zi没有区别，他知dao他犯了罪，并且急于撇清自己，显示自己的无辜。

很明显，曾经有人告诉过他，你只guan制作“鬼牌”，别的我来负责，你不要怕，神明的使者怎么能惊慌呢？一切由我负责，不会chu事的，就算chu了事，后果也由我来承担。记住，你只是一个“匠师傅”，你什么都不知dao！

“那主谋是谁？”沈寻说：“算了，让你说chu主谋也不现实。你就说说，是谁让你在这里当‘匠师傅’，是谁在与你发生经济来往。”

在洪新张交待的同时，其他“匠师傅”也纷纷倒chu实qing。

他们都不是宗教人士，成为“匠师傅”之前没有接chu2过任何邪教，都是北方群山里最为贫穷的农民，没有读过书，大bu分甚至没有走chu过山岭。

有人将他们聚集在一起，发给他们御寒的衣服，好吃好喝将他们供着，然后将一块块切割好的槐木和锋利的刀交给他们，要求他们从铁笼里取chu小动wu，然后杀掉，并用血浇在木牌上。

最初，他们杀死的是鸡、鸭之类的家禽。没人觉得奇怪，因为再贫穷的农村，到了chun节也得杀鸡宰鸭，吃一顿好的。

后来，鸡、鸭变成了豚鼠、兔zi、龙猫，再后来，是猫和狗。

最后，当一个小小的婴孩被放jin笼zi时，他们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敢拿起来。

有人说：“这是个孩zi。杀人是犯罪吧？”

一直陪伴着他们的男人却说：“杀人可以是犯罪，也可以是造福苍生，就看你杀人的目的是什么。”

不久，有人举手回答：“是为了制作‘鬼牌’。”

男人微笑，“那么，我们是为什么要制作‘鬼牌’呢？”

“为了赚钱！”

“为了满足买家的愿望！”

“为了……”

人们七嘴八she2，气氛被彻底调动起来，终于，有人从笼zi里将婴孩拿chu来。

洪新张记得，在他们那一群人里，是他刺xia了第一刀。

“教我杀人的叫‘鲛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