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恕让方远航先带迟小上车，自己在房间里多待了一会儿。

明恕单手撑在迟小家的窗框上，“对，就是这个意思！我之前觉得很奇怪――迟小对‘鬼牌’的恨和对林忠国的敬都太烈了。林忠国是迟小的救命恩人，这没错，但是林忠国救她的时候，她只是一个小婴孩，她什么都不知。在7岁之前，她和一位老人生活在一起。我反复问过她，发现她对7岁以前发生的事，记得似乎不是太清楚。在这种‘不清楚’的对比，她的敬与恨清晰得特别突兀。我怀疑那些烈的，是林皎用这十年时间，一一灌输给她――参照许，林皎是个很擅长扰小女孩记忆和思想的心理专家。另外还有一个很突兀的，迟小说，老人告诉她，是一个穿衣打扮像城里人的男人将她交到自己手上。那这个男人必然是林忠国，但林忠国为什么要将她交给一个并不能保证她安全的老人？这个老汉又为什么接受？我判断，这本不是迟小真正的记忆，而是林皎灌输给她，林皎在灌输的过程中，忽略了逻辑的连贯和完整。”

明恕眉心了一。

窗正对村西熏香的空坝，风从那边来，将树枝烧灼的烟尘味灌房间。

就像是齿轮正在严丝合地转动，但里面突然混了一颗小小的沙，不影响齿轮转动，外面也看不来。

“林皎需要的只是一个帮他报复的‘工人’。”萧遇安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着文件，大步在走廊上走着，说话间朝路过的队员了，“至于这个‘工人’是不是林忠国当年救来的女婴，其实没有那么重要。”

可是有了沙，必然不如原来顺。

明恕说：“原来是被你拿走了。”

：“是我在乔雪华、历思嘉、吕家里偷的。我……我很擅长这种事。”

方远航心中五味杂陈。

迟小刚才的坦白其实没有什么漏，态度也足够真诚，但是一些细枝末节还是令他不得不在意。

“在当时的环境，林忠国能将女婴救来，不一定能给女婴找到一个妥善的安置地。”萧遇安说：“他暗访肆林镇这件事就只有何茂莲一个人知，他断然

萧遇安接去要跟刑侦二队开会，时间还早，会议室没有人。他推门去，随便找了个位置坐，“还有一种可能是，林皎其实找过被救的女婴，但女婴已经死了。”

“我想将它们发在论坛上，警告那些想要购买‘鬼牌’的人――这就是作恶的场。”迟小说：“但我不敢，你们会找到我。”

警方曾经在三人家中搜查过，“鬼牌”都不完整。

明恕不习惯这种气味，转了个，顺将窗关上，继续：“林皎可以给任何不知自己世的孤女灌输相同的记忆、，而在北方的偏僻村落里，多的是没有父母、对过去一无所知的小女孩。这个小女孩到底是不是林忠国当年舍命救的女婴，对林皎来说本不重要，他完全有能力让被他选中的小女孩相信，林忠国是自己的恩人，自己就算豁命来，也要为林忠国报仇。”

明恕拨通了萧遇安的电话。

“哥，我突然有个猜测。迟小可能本不是林忠国当年救来的女婴。”

第139章狂狼（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