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认罪吧。”

chou泣与沉默充斥着审讯室的每一个角落，迟小min离开后，林皎像是终于把自己的神志从另一个空间拉了回来。

他说：“我想再听听那个录音。”

――“他要我向他保证，假如他遭遇不幸，一定不可将他调查‘鬼牌’的事告知警方……他这么zuo，是为了保护林皎……那些人什么事都zuo得chu来，而警察就算能保护林皎一时，也保护不了林皎一世……‘我不是个好父亲，但至少，林皎不该因为我受到伤害’。”

录音一遍一遍播放，林皎从最初的哽咽变为痛哭liu涕。

没人知dao这一刻他心中在想些什么，又或许所有人都能猜到他在想些什么。

林忠国这一生唯一一次私心是为了保护他，希望他平安地长大。

给他取名为“皎”，希望他一生皎洁无染。

可他陷落在最肮脏的污泥里，与父亲的期盼背dao而驰。

他辜负了林忠国。

这天，林皎向警方交待了全bu作案事实，包括因为迟小min暴lou，而仓促杀死吕chao。

“其实杀死吕chao时，我就动摇了。原来杀人也不是那么复杂的一件事，只要心中的恨与狂足够qiang，就能将恐惧压制xia去。”林皎苦笑，“吕chao是个hu外ai好者，我假扮成hu外ai好者，他喜huan拍那些惊险的照片，比如在无人guan理的悬崖上gaogao跃起。那种照片想要拍好，有时得花一个xia午。我只是在他jing1疲力竭，没有防备的时候，在他后心刺了一刀，再推了他一把。他的命就没了。”

林皎似乎在回味当时的qing形，“早知dao杀人这么容易，我为什么要依靠小min呢？她……她确实是被我给害了。明队，你猜测我暂停计划，将小min送去蓝shui乡，是因为你回来了，萧局也来了。确实是这样，我怕你们，我不知dao我在你们面前会不会lou馅儿――事实证明，我确实lou馅儿了，lou得一塌糊涂。不过也不只是因为你们。我亏欠小min很多，杀过一个人之后，我就明白，其实没有她，我一样可以复仇，将来，不如就让她过上普通人的生活吧。”

坦白的最后，林皎又提到了自己的母亲。

“他们都说我母亲抛弃了我，去到国外就再也不回来。我小时候也这么想，但这两年我突然明白，我母亲的离开，是为了去给我父亲报仇。”林皎叹气，“她去的是东南亚，最早一批‘鬼牌’就是卖到了东南亚。她比我勇敢，也比我疯狂。”

警方在林皎所述的地方找到了吕chao的残尸――尸ti的绝大bu分已经被动wu啃shi。

至于黄妍，林皎的反应和迟小min一致，“我没有杀她，她不在我的近期目标中。她和蔡心悦的‘鬼牌’售价都在十万元以xia，她们连富人都不算。我首先要解决的是那些为富不仁的人。”

案件的收尾工作还在jin行，明恕又去了一趟位于北城区纺织一路的江北二村。

经过一段时间，这个半新不旧的居民区又有了新的话题，已经没有多少人还在讨论快递驿站老板那离奇的死亡。

黄妍的家还保持着向韬等人最后一次来勘查时的模样，空气中漂浮着不明显的异味，地上画着重要的示意线。

明恕蹲在空dangdang的货架边，看着地上的示意线。

“鬼牌”案牵连极广，即将面临法律制裁的不仅是“匠师傅”以及他们背后的地方黑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