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遇安说：“盛芷一定得查，但贺炀没有必要暂放。”

但明恕打量着他，想到的却是――衣冠禽兽。

贺炀对他的到来有些惊讶，但这惊讶几乎是转瞬间就被压制了去。

停顿片刻，萧遇安又：“但同时，他也很清楚，湖影的话大概率不会成为证据，我们目前掌握的线索奈何不了他。越是这样，我们越是不能退缩，明白吗？”

萧遇安沉默了几秒，“湖影有一句话没说错，这帮人很难扳倒。他们不止在冬邺市活动，全国各地都有他们小圈的轨迹，而他们的游戏通常在国外行，回到国，他们又成了‘清清白白’的企业家。”

贺炀微笑，“那就好。那案本来就与他没有关系，他一个公众人，最怕沾染上这样的事。你们能够还他清白，我替他谢谢你们。辛苦了。”

峰途集团并非发迹于冬邺市的企业，但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在冬邺市有了办公大楼，如今耸云天的新楼俨然已是西城区的地标建筑，建筑师设计的每一个细节都彰显着贺氏这个庞大家族的财力与势力。

“但湖影给我们提供了新

“湖影被牵涉的案有眉目了，他的嫌疑已经洗清。”明恕说。

明恕，“我懂了。现在去找他，并不是真要把他怎么样，而是亮明态度。”

亢奋状态，说的话前后不一，逻辑混乱。你知，毒品有致幻作用，会对大脑造成程度不一的影响。”萧遇安神不太明朗，“湖影彻底清醒之后，心理研究中心会对他行神鉴定，我判断，最后的结果多半是――他的证词无法成为证据。”

秘书端来昂贵的茶，贺炀笑着交待，说正接待重要的客人，一会儿的会议推迟两小时。

明恕问：“那现在我们该怎么？没有证据，贸然去查贺炀只会打草惊蛇。”

“如果湖影说的是实，那贺炀一定早就考虑到这一。”明恕说：“是他引诱湖影毒，他甚至有可能让湖影接受过某种心理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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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已经打草惊蛇了。”萧遇安从容：“不是湖影还是贺炀，大概都没有想过会被牵扯池言的案。在池言案里，湖影无辜，这种事放在一个普通人上，久而久之，影响就淡了。但湖影不一样，他是正走红的明星。池言这一招非常狠毒，不嫁祸是否成功，湖影都毁了。上次贺炀提带走湖影，被你拒绝。但对贺炀来说，掌握湖影的一举一动不是什么难事。即便我们不找上门去，贺炀也知，湖影在刑侦局说了对他不利的信息，警方已经盯上他。”

明恕眉梢挑，“但这样岂不是……”

“明队专程跑一趟，是有什么需要我合的地方吗？”贺炀穿着黑的衬衣与西，手腕上着一块低调的名表，整个人透着一敛的贵气。

萧遇安侧过脸，“所以你认为应该暂时搁置？”

明恕笑了声。

明恕有些不解，想了想：“湖影提到了盛芷这个人，说他的存在已经被贺炀抹杀。但一个人只要存在过，就必然有痕迹。或许我们可以将盛芷当突破，调查他的‘失踪’？”

但几乎没有人看得他是一名刑警。

明恕未穿警服，穿的是难得上一回的西装。和楼里那些商界英站在一起时，他有种与众不同的锋利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