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影说：“我……”

明恕说：“然后竭尽所能，践行刑警的职责。”

“不懂什么？”明恕说：“不懂虫的悲鸣？还是不懂这个世界的残忍？”

须臾，湖影突然惨笑起来，“我告诉你有什么用呢？你也说了，一个疯的话，本不足以成为证据。”

商场东北角停着三辆巡逻车――像这样的巡逻车在M.E.S商场附近不20辆。

这位大兄弟此时正在外面和方远航一块儿巡

湖影紧着被，“你到底想我说什么？”

节假期到了，市局和各个分局无人放假。近来没有必须上侦破的恶案件，重案组也被安排了执勤大名单。

“接受审讯时，你前后反应迥异，后面说的话直接推翻了前面的话。我可以理解为，你害怕胡瑶被那些人伤害。”明恕语气一沉，“但现在，胡瑶已经走了，你唯一的牵挂已经不存在了！”

明恕声量一提，“但我必须确定，你没有撒谎！”

说着，湖影先是拍了拍自己的，接着了太阳，“这里，还有这里都有问题。我说的任何话都是胡言乱语，当不得真，你何必这么较真呢？”

病房里被低哑的泣充斥，许久，湖影抹掉泪，望着明恕，用尽全力：“我没有撒谎，我没有妄想，我发誓，是贺炀我杀死了盛芷！”

湖影睁大双，瞳孔压得很紧，泪再次涌。

湖影捂住苍白的脸，单薄的像是很快就要垮塌。

“没错，对于你的痛苦，我确实无法同受，归到底，我们是不同的个，成长环境不同，现状不同，未来也不同。”明恕说：“我不是为了和你同受才来到这里，我不懂你的绝望，但我懂刑警的责任。”

大年三十，所有警察都严阵以待。

湖影苦笑，“专家都说了，我是个疯。”

“那些冰冷的数据证明你神有问题，所说的一切都无法成为证据。”明恕说：“但你真的只是在妄想吗？”

“你甘心吗？”明恕说：“我明白你现在已经心如死灰，争不动了，拼不动了，但是你甘心吗？”

・

明恕肃声：“恶凭什么横行于世间？无辜的人为什么死不瞑目？因为恶生而贵？因为平凡的人在他们面前，只是一只只轻易就能踩死的虫？”

明恕说：“我要你看着我的，告诉我，你所说的一切不是妄想，不是谎言，是你和盛芷的亲经历！”

湖影讶异地抬起，“刑警的……责任。”

车上只有三名队员，易飞、邢牧、周愿。

“你们……”湖影说：“你们真的愿意帮我？”

大年三十是最重要的一天，连邢牧周愿这种技术队员都被拉了来。不过他们倒是很想得开，尤其是肖满。

的团绳之以法。”

“我的话你没有听见？那我再说一次。”明恕：“恶凭什么横行于世间？”

明恕提着两袋茶，快步跑上车，“自己拿，人太多了，排队都排了半小时，冻死我了。”

湖影僵住，“然，然后呢？你们就能去抓贺炀？”

湖影摇，颤声：“别说了，你不懂……”

北城区的M.E.S商场聚集着无数等待听钟声、看礼花的市民，特警们手持盾牌、警棍，正在维持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