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恕说：“所以凡是住在这里的人、收垃圾的人，都有可能土坑中。”

晴好的天气已经持续了很多天，此时太阳在东边，离升到天还早，阳光明晃晃的，空气却十足地冷。

明恕上手套和罩，眉心紧皱，走到邢牧后，“真是剥？”

鞭炮这种东西，不仅代表除旧迎新的喜庆，还可代表“送”逝去的人。

土坑里的红纸屑和箱还未被完全清除，“血人”已经被转移到土坑外。

肖满费力地爬了来，摘掉手套，“报案的那个大爷说，这人和祭祀有关，我看也是，这是他被转移之前的姿势。”

现场的血腥气并不严重，空气中最明显的是硝烟气。

照片上，“血人”匍匐在土坑中，似乎曾经被人固定为跪姿。

土坑有半个篮球场那么大，一米多深，红纸屑又细又碎，扎在泥土里，不太容易清除净。

“肖满。”明恕朝正在坑里忙碌的肖满喊了声，“把你们刚到现场拍的照给我看看。”

明恕神一紧，“鞭炮？”

肖满说：“足迹有，还不少，但都已经被破坏，价值不大。”

第156章斗虫（06）

明恕眉心微拧，绕着土坑走了一圈。

把人当成什么？

邢牧摇，也不知是太冷，还是尸的况过于糟糕，他的声音竟然有些发抖，“不是剥，这些伤是鞭炮炸来的。”

明恕将照片放大，仔细查看，然而因为尸被毁坏严重，几张照片本看不个所以然。

去年秋天，重案组也接过形如“血人”的尸。

“这他妈多大仇啊？”方远航蹲在邢牧旁边，盯着尸看了一会儿就别开了。这更骇人的尸他不是没有见过，那些被烧死的人，尸最后所呈现的样比这更狰狞，但一想到这人是被鞭炮炸死的，就不免到胆寒，“行凶的人心理也太变态了吧？这是把人当成什么了？”

“对。”肖满说：“而且他们知，土坑的清除规律。”

行凶的人将被害人当虫，所以如此肆意践踏？

楚信为了给同母异父的兄长复仇，在杀害秦雄一家之后，用锐反复刮割他们的肤，令他们乍一看如“血人”般可怖。

站在刑警的视角，这个现场怎么看怎么有种疯狂的仪式。

因为湖影，明恕意识想到一个词――虫。

“土坑里面和周围的足迹呢？”明恕问。

“‘足迹不少’是什么意思？”明恕将平板还给肖满，“多人作案？”

日照仿佛是假象，捂不这冬季里的世间。

轮休，早就计划好了和萧遇安开车去西郊兜个风，接到线索后立即取消了行程，匆忙赶到。

但此次这尸上的伤，却是由鞭炮造成。被害人全没有一完好的肤，面毁坏得尤其严重，勉能辨认是男，却因为灼烧导致的征改变，而难以判断其年龄和死亡时间，必须带回刑侦局一步的尸解。

肖满摇，“这倒不一定，我跟附近的居民了解过，这个土坑不是最近才现，一早就有了。这儿位于城市边缘，再过大半年就要拆迁，垃圾理工作不太跟得上，像这样的土坑，附近还有四个，居民将废弃的家、快递箱等大件垃圾丢在里面，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人来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