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恕又问：“谁提将没有用完的鞭炮和红纸屑、箱一起扔土坑？”

明恕问：“谁？”

“是红兵。”杨贵珍说：“腊月十多号就说好了。”

明恕说：“那后来呢？初二初三，还有人放鞭炮吗？”

赶来的城苦着脸说，他们是想着反正过年，而且芳陇巷打的申请早就批了，多放几小时也没什么，所以没有较真去。

明恕说：“你是什么时候看到项皓鸣？他说了什么？”

“我没想到项皓鸣可能死了啊！”杨贵珍争辩：“我以为，以为就是男孩淘气，离家走，过几天就回来了，我们家彬彬也离家走过……”

这次回答的是民警，“对的，他们申请的就是除夕晚上，所以最后那些没有放完的也只能扔掉。”

“我不清楚。”杨贵珍说：“规定，我们本来只能放到初一凌晨一两，红纸屑就是那时候扫土坑的――当时我在，所以记得很清楚。但是后来大家都散了，又有人放鞭炮，我还跟我家里那抱怨，说大半夜的还放什么放。”

吗？”

“三十晚上11左右吧。我送彬彬回去睡觉，看到项皓鸣从楼里冲来，急急忙忙的，像是要去什么。”杨贵珍说：“对了，那天红兵说项皓鸣和女朋友约会去了，但其实项皓鸣被她关在家中作业。项皓鸣说在家憋得慌，想到外面透个气，还让我不要告诉他妈。”

“这个……”杨贵珍了嘴唇，“其实后来也有人偷偷摸摸放。”

城和杨贵珍都摇。

小汪惊讶，“有这回事？那陈红兵报案之后，你为什么不说？”

杨贵珍想得有久，“也是红兵？我不记得了，但就算她不说，最后我们也会把纸屑扔去，因为别的地方都堆不。”

明恕思索片刻，“最早是谁提放鞭炮？最后敲定是什么时候？”

杨贵珍所交待的况与监控最后一次拍到项皓鸣的时间一致。

因为并非正常勤，

“被害人不是不是项皓鸣，陈红兵都是个重要人。”明恕说：“项皓鸣失踪得蹊跷，他离家之前没有联系任何认识的人――至少现在已知的通讯记录里没有异常。照杨贵珍的说法，项皓鸣是被陈红兵在家中学习，受不了了想去透个气，项皓鸣还让她不要告诉陈红兵。这其实就排除了项皓鸣主动离家走的可能。项皓鸣是打算去待一会儿，然后在陈红兵回家之前，最晚第二天陈红兵醒来之前回家，否则就算杨贵珍什么都不说，陈红兵也会知自己儿不见了。”

“我也不是故意瞒着你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过年的，我还得走亲戚，如果我说我看到了项皓鸣，后面还有多少麻烦事，谁也不好说，对吧？”杨贵珍的理张就来，“但现在人可能没了，我再瞒着就说不过去了。”

腊月十多号，芳陇巷就决定以放鞭炮的形式迎，那么凶手就有非常充足的时间准备。

目前被害人的份和死亡时间尚未确定，明恕安排分队员在芳陇巷初期排查，又去派所调了陈红兵初一报警时的记录。

杨贵珍迟疑了半天，“嗨，我跟你说实话吧，其实项皓鸣失踪那天，我看到过他，他还和我打招呼来着。”

明恕说：“你们只在除夕晚上放过鞭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