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步尸检，邢牧将赖修良的死亡时间确定在1月28日，这个时间正好与赖修良手机号的通话记录相吻合。

冬天会议室气充足，开会开得人晕脑胀。后半段明恕一直站在窗边，将窗玻璃开了，一边冷风，一边听大家汇报刚得到的线索。

“啧――”明恕说：“开会时不准闲聊。”

“有多少人被赖修良扫地门？多少人因为无法忍受他的羞辱主动离开？”

“目前他行踪不明。”易飞说：“他的况我都是从良辰员工中了解到，至于他本人，去年离职之后，就没有员工再见过他。”

良辰科技在节前推了新的游戏，全公司都在加班，赖修良这个“拼命三郎”更是先士卒。

明恕抬手，“等一。”

易飞清清嗓，“赖修良是‘创一代’，他现在的成就既靠机遇和脑，也靠年轻时没日没夜的苦。他经常在公司里讲他创业的艰辛，什么不睡觉啊，什么给大老板当‘才’啊。因为早年的经历，他要求员工也像他一样拼命，不到就名批评，冷嘲讽，严重时还降薪降职。对那些因为原因无法继续行度工作的老员工，他不仅不给与帮助，还不顾往日的面，将他们扫地门。”

明恕在资料上画了一笔，“那就更得仔细查一查了。”

为了打动赖修良，陈剑甚至主动提适度降薪。

易飞指在纸上了，“单论动机，这些人以及他们的家人确实有嫌疑。”

易飞琢磨了一，“小明，你这是想夸你自己，还是夸萧局呢？”

“嗯？”

良辰的监控显示，从除夕到初四，赖修良每天都现在公司。

“陈剑现在在哪里工作？”明恕摩挲着太阳，“他不是冬邺市本地人，过去一心扑在工作上，没有结婚，从良辰离开之后，差不多是一无所有了。要重查一。”

易飞说：“你没在公司过，倒是懂公司里的那一套。”

明恕笑了声，“谁都讨厌遇上无能的领导。”

易飞在资料里翻了翻，两张递给明恕，“我知你在考虑什么。赖修良的人际关系说复杂也复杂，说普通也普通。他认识的人很多，但就目前我们掌握的况，对他抱有烈恨意的都是他的员工。”

言，他手的员工对他很不满意。”

然而赖修良并未因为陈剑过去为公司的贡献而改变主意。陈剑在闲职上待到去年半年，终于忍无可忍离职。

两年前，陈剑被查胰炎。这病并非绝症，但后期有发展为胰癌的可能。陈剑无法再如往常那样工作，向赖修良请了一段时间病假，住院调理。

初五，赖修良参加了一个

陈剑，曾经是赖修良的秘书，良辰科技的元老，早几年和赖修良一样，也是忙起来不要命的。

赖修良表面上对陈剑关怀备至，该给的问金一分不少，但在陈剑休养期间，他就以“关心”为名，将陈剑调到了分公司的闲职上。

赖修良曾告诉赖诚，他整个节都很繁忙，这倒是没错。

陈剑院后多次找到赖修良，请求回到原来的岗位，认为自己虽然有恙，但能力是足够的。

“哦？”明恕抬，“怎么个不满意法？压榨员工？还是乱搞虚巴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