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角竖着两gen红烛，只剩很短一截，几乎是燃到了最后。红烛之间，堆积着许多香灰。

毫无疑问，曾经有人在这里纪念过梁小军或者邢茂。

“鞭炮是放给逝去的人，在叙山市河鹤县，有用鞭炮怀念逝者的习俗。”萧遇安捡起几片红纸屑，“三楼相对封闭，气味不易散去，从硝烟的nong1淡程度看，鞭炮是在今年chun节前后燃放。”

方远航一握拳tou，“果然有人在为被害人复仇。河鹤县，难dao真是曹芝丫？”

明恕拨开地上的红纸屑，并未看到足迹。

楼xia泥地里的足迹是向外，也就是离开时踩chu，房间里并没有泥dian。

“没想到会有这种收获。”明恕正说着，忽然瞥见萧遇安正在看手机。

“柳至秦的消息。”萧遇安说：“他到克洛嘉市了。”

克洛嘉市是E国东bu人kou最多的大城市，主城繁华，井然有序，但其辐she1范围nei的卫星城，却藏污纳垢，黑市里jin行着不该存在于文明社会的勾当。

贺炀常去的埃颇勒市就是克洛嘉最大的一座卫星城。

在家中不受待见，却雄心bobo的私生zi江希阳，和在同行、学生yan中风度翩翩的岳书庆，都是埃颇勒市的常客。

柳至秦已经查清，他们在这里有一副与日常生活完全相反的面孔，shen份为伪造，每次以F国和N国人的shen份，通过向地tou蛇支付gao额酬金，避开海关ru境，并结识了长期在克洛嘉市活动的尹甄。

“没有迹象表明，贺炀与江希阳、岳书庆认识。”柳至秦说：“但尹甄与他们所有人都认识。我现在gao度怀疑，这一系列案zi都因尹甄所组织的屠杀游戏而起。尹甄是主人，贺炀、江希阳、岳书庆都是客人，很可能还有别的客人。无论是主还是客，对复仇者，也就是你们说的‘第三方’来说，他们都是复仇的目标，都得死。”

夜幕降临，埃颇勒市的夜生活开始了。

这里的夜晚不像国nei那样井然有序，繁华归繁华，对min锐的刑警来说，却似乎总是能gan到，周围有无数双贪婪的yan睛，正在虎视眈眈。

ru乡随俗，明恕早就换上了E国如今格外liu行的复古薄pi衣，pi衣里面却揣着作战用的锋利匕首和手枪。

柳至秦着装与明恕类似。他俩的个tou在国nei算是非常gao的那一类，走在一起不免引人注意，但在E国的街tou，gao个zi太多，恰好让他们不太chu挑。

街dao并不宽敞，卖“药”的男人，zuoshenti买卖的女人公开在路边揽客，而更加刺激的表演，却有准ru门槛，不是谁都能看到。

队员们如ru江的雨shui一般分散开来，明恕和柳至秦拐ru一条窄巷，灯光就此暗淡了不少。

“尹甄在这里被称作‘善人’，你知dao为什么吗？”柳至秦问。

明恕想了想，“你别说她救了不少人。”

柳至秦说：“还真是这样。”

“然后她靠着这些人在E国玩她的变态游戏？”明恕蹙眉，“疯zi。”

“全是女xing。”柳至秦一边说一边he对路线，“她们对她忠心不二。”

明恕说：“你应该换一种说法――她们被尹甄洗了脑。”

两人停在一栋四层gao的独栋小楼前。

在这一片，楼房几乎都是这种gao度。

明恕敲门，不久里面就传来应答声，是个女人。

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