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大龙被带到问询室，神有些懵，“又需要我帮忙破案了吗？我最近正好有空……可是，可是怎么是在这里呢？这里不是审问嫌疑人的地方吗？”

“你刚才说‘真的’。”方远航定了定神，尽量保持冷静，“你一早就认为，靳阅不是失踪，而是已经遇害？”

“我……”

余大龙并未哭太久，绪只爆发了一瞬，很快平息。

“等一！”余大龙打断，“你最近在查的，是靳叔的案？我上次联系你，你说你们特别忙，忙的是靳叔的案？他……他真的遇害了？”

余大龙不安：“不，我不坐！这地方一坐就起不来了！”

。”

“详细调查余大龙的背景。”明恕交待：“让技术队员去实几起命案发生时，他是否有充足的不在场证明。”

“坐吧，我们好好聊一聊。”

余大龙竟是笑了起来，“原来已经有人为靳叔报仇了吗？是谁？害死靳叔的又是谁？我没有本事，怎么找都

“嗯？”明恕说：“另外什么？”

侦查的案里现熟人，这是方远航尚显短暂的刑警生涯中没有遇到过的况。

方远航捺着个人绪，看着突然变得陌生的余大龙。

“七八次总得有了。”小领导说：“不过都集中在大前年和前年，去年没有来过。”

“后来呢？”方远航问：“余大龙来过几次？”

分辨真无辜和假无辜有时全凭经验，方远航打心里不希望余大龙与案有关，潜意识又害怕自己的心理影响判断，如此一来，更是难以分辨余大龙的反应是否是表演。

方远航犹豫了几秒，“我在想，他接近我，接近我们，可能就是他复仇计划中的一环。”

方远航看着余大龙的睛，轻声：“靳阅。”

余大龙额角一滴汗，慢动作般坐，“靳叔……”

很多犯罪嫌疑人在面对警方时，都会表现自己无辜的一面――就像余大龙此时一样。

听完方远航的汇报，明恕沉默了片刻，“你觉得余大龙可能是我们正在寻找的‘第三方’？”

“我去过你的老家蛟县，已经知你初中时的经历，以及你与靳阅之间的事。”方远航说：“三年前，靳阅在N国失踪……”

他用纸巾拭掉泪，看向方远航的目光渐渐静止来，“我明白了。靳叔被人害死，你正在查他的人际关系，发现我的命是他救的，可能你还查到我这几年多次去蛟县、崇城，到打听靳叔的事。所以你们认为，我为靳叔报了仇。”

“这条线索很重要，得不错。”明恕接着：“但因此认定余大龙是‘第三方’，还为时过早。你很紧张，因为你担心你的朋友真的与案有牵扯，这份紧张影响了你的判断。”

“审讯室才是审问嫌疑人的地方。”方远航尴尬地解释，“坐吧，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一看他哭，方远航就有种说不的难过，拿准备好的纸巾，“你怎么判断靳阅已经遇害？”

余大龙脸陡然一变，瞳孔在明亮的灯光忽然收缩。

“余大龙不缺作案动机。”少顷，方远航有些艰难地开，“他的人生是被靳阅拉回来的，如果他知了靳阅死亡的真相，选择为靳阅复仇，这符合逻辑。另外……”

余大龙捂住半张脸，泪夺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