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又把家人介绍给二位相见，许波、甄达又是好奇，又是忙着向众人问好。一阵寒喧之后，钟国栋才问：“许波，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们到底了什幺麻烦，人都到那里去了。”

        没有开之前先叹了气，许波：“大先生，你与我们当家的深厚，有如手足，你一定也知我们天堂传统的习惯了。”

        钟国栋了说：“我知，你们从不将势力范围扩充到鸭鸣江域左右五十里以外的地面去，而你们也不容许别人侵犯来。”

        许波：“就是这样，多少年来我们一直在照这个自订的法则讨生活，但是，麻烦却仍然发生了。”

        钟国栋忙问：“如何发生的。”

        许波沉重的：“鸭鸣江对面是长岭，大先生一定知。”

        钟国栋：“我知，那是锦带会的地盘。”

        许波一咬牙，恨声：“麻烦就在他们上。”

        钟国栋怔了怔，迷惑的：“锦带会，他们在鸭鸣江百里以外，有他们自己的生意因，上几年来也一直与你们相安无事，河井并不侵犯呀，怎幺会忽然有了问题。这倒令人费解了，如何形成这种态势的呢。”

        许波似是提起来就怒火中烧，说：“大先生，错了，这多年来一直是这样两不侵犯的局面，他们和我们，这些年来，主要的营生买卖乃是收取过路的商贩人税和大拨的保援缴纳的平安银，再者，就靠偶而来一次无本生意补贴了。但是，近半年来，因为他们手段太狠，动辄狮大开，勒榨得一般旅人商贸与镖局不过气来，全视经过长岭为畏途，所以他们宁肯多绕一围远路，借以避开锦带会的压迫。如此一来，长岭行旅骤减，过路客商寥寥，他们的收也就立打折扣，久而久之，他们便有些吃不消了。”

        钟国栋问：“可是，这和你们又有什幺关系呢。”

        许波苦笑了一，许波：“照说是不该有一儿关系的，但锦带会贪得无厌，那杀鸡取卵的傻鸟事，这只是他们自绝生路，和我们哪里拉扯得上什幺牵连。可是，事实上却大大的影响我们。”

        钟国栋不解的：“怎幺说。”

        许波咬牙：“妈的，他们因为财源濒绝，收骤减，有维持不去的趋势，竟异想天开，妄想扩充他们的地盘到鸭鸣江对岸。换句话说，就是要侵犯我们的利益，抢夺我们的饭碗。”

        甄达也咬牙的接：“锦带会的王八们可真算得如意算盘，他们居然大胆到派人送来书函，明告我们要接收我们江上的一半生意，包括由我们原收的顺费，护运金，成失等，甚至我们自已经营的船货买卖，这不等于在勒我们的脖颈，简直混帐可恶、蛮横霸到了极。”

        许波又气咻咻的说：“我们当家的一见此信，自是怒不

        可抑，非但当场将那封莫名其妙的书信撕得粉碎，更在气愤之把那信差也好揍了一顿，打得那小于鼻歪嘴斜，抱鼠窜而回。”

        钟国栋问：“这是多久以前的事。”

        许波回答：“三天前。”

        钟国栋了，再问：“后来呢。”

        许波了唇，说：“将那小打回去之后，当家的立时便令我们所有的人严加戒备，同时表明不让带会稍微染指的决心，沿江增派巡骑，密布哨卡。江面上的巡查快艇也加多一倍，连我们护运船只上的守卫弟兄亦增加了。”

        钟国栋说着打断他的话，急问：“许波，你还没有说明为什幺你们的人突然全不在了。”

        许波忙：“是，大先生。三天前我们不是把那熊信差揍回去了幺，同时已立即开始戒备了幺。我们这样的反应和措施，带会又不是白痴，岂有不知我们心意之理。就在今天佛晓之前，我们沿江而的三船货，对岸上的两堆栈便同时遭到攻击，全付之一炬，连船上及堆栈的一十七名护守弟兄砍掉了十五个，只剩俩人犹带了伤。消息传来，当家的险些气得吐了血，他在暴怒之，立即令所有人手赶往事地聚集，同时严令我兄弟俩人负起防卫堂之责。所以，大先生及夫人、公抵达这里之际便发现一片肃静，渺无人迹了。我们全隐伏在房里，准备一旦察觉敌踪，立即杀。大约是紧张过度吧，竟把各位当成对了，差便了纰。”

        钟国栋深思片刻，说：“许波，虽说贵堂的船舶与栈房遭到破坏，所属亦被惨杀，但是，可确定是哪一边的人所的。”

        许波忙：“当然是带会的毒手。”

        钟国栋再问：“有人证吗。”

        许波恨恨地说：“有，那两名受伤未死的弟兄便看得清塘楚楚，他们亲发现指挥这次上突袭行动的人是带会的百字行的好手人面狒陈隆。另外，参与行动的那些杀胚个个一蓝衣，手使银勾刃，更是带会的传统兵。这犹不说，袭击陆上栈房的那两拨混帐亦在得逞之后返回长岭途中被我们的巡骑察觉，他们认那两批带者是他们千字行的把，一为青衫游龙任颜、华凝萼夫妇，一为雷槌三恕。大先生，这是绝对不会错的。”

        钟国栋微微颔首，说：“这样说，当然就没有疑问了。许波，带会那边的几个首要人，我们属的弟兄是否都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