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可以确定。野他们自作孽，只怕也不会选择报案。如果报案，疯嘴里一定撬不任何东西来。”雷宇天认同，“我就是告诉你事的结果，既算是沿着我们预定的轨迹行的，又算是脱离了我们预定的轨迹。不过，对我个人来说不是什么坏事。野已经玩完了，我没猜错的话，这是于白驹对我实施的第五次谋害。五次，全失败了。”

        秦疯的举动真的会只是偶然之举吗？显然，整条街的人都会这么认为。这，将会成为大家公认的事实。

        “这不对！”雷宇天纠正，“我只是用非常厚实的雨伞将火锅汤回泼给了野，他可能毁容，但却不至于有丧命的危险。却不知突然从哪里冒一个疯，端了一大锅油，直接从到脚淋在野上。野就算活来，也会是生不如死。”

        “我没事，但是野有事。”雷宇天。

        “雷哥，你是想问，是不是我帮你的？”胡恒问。

        自家客厅里，于白驹今夜一直在看电视，来来回回调了好几个台了，却是一电视剧也没有看去。他一直在等消息，等到雷宇天被火锅沸汤造成大面积严重伤的消息。相对于他此前的几次谋划，这次已经算是很手留了，只是造成雷宇天的毁容与伤残而已。不过想想，也够了，能够让他成为一个又伤又残的丑八怪，远离余韵园的舞台，废般地活着，或许并不比让他死掉要好受多少。

        他就在离家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默默拨通了胡恒的手机。

        第292章疯背后

        终

        如果不是偶然，而是人为，那么，制造这一起偶然者，实在是太聪慧，太巧妙。甚至，不只是聪慧巧妙，其对于人心的掌控，更是令人后怕。

        “我猜也不是你。”

        听到杀猪般的嚎叫声停都停不住，几乎掀翻了整个夜宵摊，罩女伫立在夜中，没有半动。

        秦疯走向臭豆腐摊，刚好便有人缠着老七找零钱。老七找呵找，找了老半天，直到抬起，一旁的锅已不见。

        她之所以在夜中伫立着，继续观察了那么久，不是关心野到底伤到什么程度，能不能再活去。那，跟她半关系都没有。

        野不会办事不靠谱吧？此前的好几次谋害，于白驹不是找的野。当三年后雷宇天又活蹦乱地现在于白驹面前，于白驹才决定换个帮手，找到了野。

        最后调到一个综艺节目，依然未等来野的电话。不知为什么，于白驹有不安起来。这完全是一种没有理由的不安，却偏偏越来越烈，渐渐堵满他的。

        “或许真的就是巧合，那个疯见有人躺在地上，玩心大起，就端了油去浇了。至少，我估计这事就算野他们敢报案，调查来调查去也一定是这么个结果。”胡恒想了想。

        但，平静得如同死的面，雷宇天却似乎隐隐看见潜。

        “如果是你，肯定事先会跟我说好的吧？”

        不再等了，于白驹拿起手机，主动打起了野的电话。一声一声，一遍一遍，电话没人接。不安的觉愈发烈了。

        一般，降了仙乐。

        “他需要洗澡，洗澡。就在那铁锅里，”罩女指指老七的臭豆腐摊，“你把它端走，给花衣服男人，直接帮花衣服男人从上淋上去。你试试看，这样真的很好玩的。”

        与胡恒通完电话，雷宇天回到家中，仍躺在床上陷沉默的思考。

        “雷哥，你有没有什么事？”胡恒知今晚是野行动的时间，这个，野的行动应该已经开展完。

        “没错。我昨晚问过你，你说不需要帮忙，我就没去想了。再说，如果真是我，我也不会是这种帮法。可是，事确实又太巧了一……”胡恒也有想不通。

        她只关心，雷宇天是不是得以安全地离开。

        会是谁呢？雷宇天心中当然会浮现疑影来。他想到某个面容，想到某个熟悉的影，但，一切，他都并不能确定。

        “真的？这就对了。”胡恒一喜。

        “大的忙或许帮不上，但跟踪盯梢，取证偷听，这些没几个人比得过我。于白驹那边，我会继续给你盯着的。但是，连续的失败可能会让他更加疯狂，有时候知己知彼也未必有效，雷哥你接来还是得多加小心，注意保重自己。”胡恒都变得有些肃然，知风暴不会自动停息，或许只会越卷越狂。

秦疯来说，就如同枯燥的巷里突然天降甘霖

        如果是一个正常男人，可能没这么容易迷。然而，偏偏他只是一个疯，罩女令人恍惚的动作、令人迷糊的声音，无一不令他被牵动着，心都飘到了夜空找不着。

        “快去吧，花衣服男人坐在地上等你呢……”罩女的声音继续在秦疯耳边飘。

        “接来，只怕还会有第六次。”胡恒猜。

        “会的。”雷宇天也并不轻松。但，同样的，他也并不畏怕。

        看到他安全而退，就够了。

        雷宇天并没有上急着回家。他知，那个家，客厅里极可能安装有余生海的监控，很多话是不方便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