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蛤蟆叫了两声。
一阵窸窸窣窣后,「啪啪」
两声脆响,这次恐怕不是打蚊了。
「别着凉了你,」
张凤棠「啊」
地一声轻呼,「轻儿。」
「妈,在学校老是想你。」
「哟——」
「想你的——。」
最后一个字近似耳语,但我还是听到了。
也不能说「听到」,应该说即便窗帘严丝合,它还是突破重重阻挠穿透了
我的耳膜。
无论如何——有些夸张,乃至我心里禁不住一颤。
「疼!」
陆宏峰一声惨叫。
「让你瞎扯。」
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紧跟着,啪啪声响彻耳膜。
张凤棠两声,直呼轻
。
但小儿并没有「轻
」,一连串的「啪啪啪」
不绝于耳。
「轻……儿,让人听见!」
当妈的息着抖落几个字。
「哪能听见。」
儿也
。
「说过……多少次了,这……这事儿可不能……」
张凤棠像是再也说不话,索
闷哼起来。
橙灯光漫过半边走廊,在绿墙和红砖表面浸上一层模煳的影
。
我到老二
得发疼。
「那你让林林来?」
好半晌,陆宏峰气如
地蹦
这么一句。
「谁……知你这么猴急,小畜生。」
陆宏峰或许切了一声,又或许没有,总之啪啪声戛然而止,接连两个深呼
后,他说:「我看……你是想让林林日你!」
这声音有些过于响亮,我甚至觉得哪怕此刻躺在表闺房也一样能够听到。
回答陆宏峰的是他自己的一声惨叫:「老疼!」
「你也知疼?」
我亲姨也长呼了气。
陆宏峰没说话,而是用肢语言作
了回答。
随着张凤棠的一声轻呼,床板再次吱扭起来。
息。
闷哼。
我觉得这气供应比病房里都要充足。
「妈。」
没音。
「妈。」
还是没音。
「妈。」
「咋?」
「我鸡巴大不大?」
「跟谁学的你?!」
很遗憾,这次没能欣赏到陆宏峰的惨叫。
「妈。」
「又咋,快完睡觉去!」
「大家都叫我古巨基。」
蛤蟆叫了两声。
「啥?」
「古巨基,」
陆宏峰了
气,「里面那个。」
得有个四五秒,张凤棠才笑了起来。
大笑。
如果坐着,肯定是前仰后合;如果站着,必然会直不起腰。
床上的一切活动都让位给了笑。
始作俑者也笑了起来,呱呱呱的。
我掐掐的
裆,在墙上趴了好一会儿。
「你说说你们,啊,多大儿,一天不学好,净瞎搞怪。」
「他们说我鸡巴直起来能把俺们学校大门倒了喽。」
蛤蟆叫,不无得意。
「说啥呢……」
张凤棠又开始笑。
持续了好一阵。
直到陆宏峰再次动起来,笑声都没能完全停。
「妈,我大还是我爸大?」
陆宏峰可能有些兴奋过。
「瞎说啥。」
当妈的没搭理他,好半晌又说,「别提你爸。」
不提就不提,儿闷声不响,啪啪声却毫不拖泥带
。
「轻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