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脏兮兮的制服的男人在电视机前，连哭都是敛的，很糙的手用力在角摁着：“他们说他持了很久，我想到他被压在面我就……我不敢想......”

“一些人都没捐呢......今天午降半旗仪式，还有人在后面嘻嘻哈哈……”

姚戈给他爸挂了个电话，自从姚振成告诉他小琴姨怀孕开始，他们

姚戈不怎么容易对别人的遭遇产生共，看这些新闻的时候，即使会难过，但更多的是觉隔了一层薄薄的纱。

新闻上在说震后失去自己孩的护士无偿哺乳那些幸存来却失去母亲的婴儿，在说用自己的背脊着桌救学生的老师，在说持到得救却失去双的女孩。

许航上有一种天真的善良，他以为所有人都应该和他一样，所以他会困惑，为什么有人能对这样的灾难视而不见？

“我也不知。”

“妈，我们学校要组织捐款。”

“许航，你不能要求每个人都对别人的苦难同受。”姚戈了眉，“好自己就够了。”

遥控停来，画面上是记者采访一位救助了很多人却失去了自己儿的前线消防员。

“......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团结一致，众志成城......”

活着的意义，姚戈很少想。地震离他很远，他没办法想象那些人有多痛苦，他的生活里已经有很多事和绪要他去理了，他自顾不暇。

“......嗯。”许航最近看新闻，觉得很丧气，生命太脆弱了，一瞬间可能就会失去全，“你说，我们活着的意义是什么？我们还坐在教室里开开心心的，有的人连家都没了。”

姚戈想，如果躺着的人是他，他爸爸也会这样伤心的吧。电视里那个男人说，他儿小时候最喜坐在他肩膀上。他小时候也是，他小时候最喜爬到姚振成的肩膀上。

他对此有一不解，自己的家庭不算富裕，但是他理所当然觉得这种时候应该更大方一。姚戈觉得他这么想很可，但却不能认同：“能捐20块50块就不错了，本来就是献心，重在参与。”

“......据本台报，联合国秘书长致电我国外交长表达诚挚的问候......”

许航没想到他的100块已经算很多了，大分都是20块，连50都少有。

“要的要的，我们单位都捐了。”陈思颐拿纸巾擤了擤鼻涕，“你从妈妈钱包里拿钱，捐个100块吧。”

陈思颐看着电视上聚集在避难所的人群，默默掉泪，一碰到小孩在哭她就更受不了了。

他窝在沙发里，随意地挑着台。

“我总是来这个地方，我就想来陪陪他，从小都没怎么陪，没想到我救了这么多人，却救不了我儿。”

“尊敬的观众朋友们，让我们连线现场的王记者让她为我们报最新况......”

“好。”

发布会，仅仅两天之余震达几千次，死伤人数上万。

比起这位消防员爸爸，他还是拥有更多吧？姚戈笑了一，哪怕在这时候，他还是自私地只为自己到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