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突然被关掉的时候，没什么人在意，毕竟音乐卡顿的事qing时有发生。

“喂。”姚戈开kou的时候还有dian颤音。事到如今，他没有退路可走，他不能逃跑。小雨jie见他的手在紧紧地抠着自己，从旁边伸过去松开他的手指，握住他的手。

姚戈停顿了一xia，瞥了一yan正在通话的手机，深呼xi，稳住不受控制往上涌的qing绪：“大家好，我是gao一的一名学生。xia面……我想给大家放一段录音。”

全校的学生们甚至是老师们都不知dao什么qing况，以为是学校的特殊活动，所以老师还抬手嚷嚷着让学生不要聊天了，注意听广播。

小雨在同一时间anxia了开始键，这个任务交给她来完成，因为姚戈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有这个勇气。

“对不起。”

这三个字在大庭广众真的播放chu来的时候，姚戈撑住自己的额tou，反手用力握住小雨jie的手。许zi航咬住自己的小臂，肉ti的疼痛能让他更清醒。

“田飞老师是为那天猥亵我的事dao歉吗？还是为你打我的那巴掌？”

姚戈闭着yan，小声地跟着录音复述这句话。每一个字他都没有忘记。

“老师那天确实不对，行为不端，很过分，伤害了你，但是那是因为我喝了dian酒……”

这几句录音理所当然地引起了轩然大波，老师们歇斯底里地大喊着让大家别讨论，嗡嗡嗡的议论声还是延绵不绝。校领导大发雷霆，让几个老师立刻去chu1理。田飞的嘴唇发白，被年级主任喊走的时候tui都是ruan的。

“这是发生在两年前，我初二的时候。”不同于外面的喧哗，广播室里很安静，姚戈的脚趾紧紧地蜷缩着，握住话筒的手却不敢用劲，他kou齿清晰地缓慢qiang调，“这是田飞老师曾猥亵我并对我使用暴力的证据。我，支持最近被大家讨论的男生维权。”

昨天写完说稿后，小雨jiejie帮他修改了语句，“维权”这个词，他曾经从来都没想过。

“我相信有过被xingsao扰经历的不止我一个，尤其是女生。不要害怕，错的不是我们。希望你们以后也勇敢地大声说chu来，应该gan觉羞耻的不是我们，不要让这样的人还隐匿在人群里。”

不要像他曾经那样ruan弱。

“我请求，在场听见这件事的老师同学们，还有学校，不要漠视和指责我们，不要zuo帮凶。”

姚戈说完最后一句，前后不过三分钟，但却花光他所有力气，整个后背都湿了。

那几个让他们jin去的播音室女生已经傻yan了。雷zi站在播音室门kou，费劲地拦住几个终于气chuan吁吁地赶来的老师，他人gaoma大的，任凭那些暴tiao如雷的手敲到他脑门上，他一句话不说，使劲憋着气不让他们把自己从门前挤开。

话筒关上后，小雨jiejie给了姚戈一个拥抱：“你很棒。”

“贝贝。”许zi航听完全程，只有短短的几分钟，但他却觉得那么漫长，他jian定又认真地对姚戈说，“我为你骄傲。”

接到班主任心急火燎的电话时，杨亦雯正在去机场准备chu差的路上，本来想着如果没什么事就让赵丰年去一趟，但是班主任在电话里qiang调必须她亲自来，是大事。

“郭老师，到底是什么事？我这个会议真的很重要。能不能……”

“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