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的。”

赵丰年毫无察觉，一边把床灯关上，一边躺，叹一般地说：“不过你别说，这两个小孩关系是真够好的，上次我开车送他们回去，两个人手就一直握着，没想到我们小戈还能让人依靠的……怎么了？”

“行吧。”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不得劲，但是此时没有更好的办法，反而让自己越来越焦虑，杨亦雯叹了气，“我找机会和他聊聊吧，总不能告诉我那避孕套也是和许……”

“你还是省省心，姚戈这孩，该什么不该什么心里清楚得很。”赵丰年拿书签夹正在看的页码里，宽她，“你与其在这里瞎猜，不如开诚布公地和他谈一谈，说不定就是误会。”

杨亦雯看了一放到手边的药和，又开始隐隐作痛，姚戈虽然和她没有那么亲近，但这种时候又会让她窝心的举动。

都送这个，我本来还想问问谁送的，结果是许航。再问今天晚上和谁去玩，又是许航。我琢磨着，反正许航就是最佳挡箭牌呗。”

已经陷浅眠的赵丰年迷糊地应了一声，伸手在她上拍了拍。

第二天，姚戈要补课，到客厅吃早饭的时候杨亦雯已经在了。他见杨亦雯脸不太好，睛还有浮，关心：“没休息好吗？”

杨亦雯捺住自己的心慌，手指揪住床单，动了动嘴唇，尽量轻描淡写：“没事。突然想起来一个文件明天要发。”

“怎么样？好吃吗？”赵丰年坐来，早上起床的时候杨亦雯就在床上起不来，和他说不舒服，让他早饭。

没打采的杨亦雯没理他，姚戈碰了个钉，不知要说什么好。想了想，起去药箱里翻冒药，倒了杯放他妈面前：“吃药了吗？”

杨亦雯重新躺来，睁着睛看着天花板，有些事一旦打开思路，就能发现很多自己忽略的事。

“老赵。”杨亦雯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颤抖，宛若好奇一般发问，“你上次送他们回去，他们很亲密吗？”

“嗯。”杨亦雯不是很想和姚戈讲话，用手撑着脑袋低只盯着盘里的。

“是啊。”赵丰年没想那么多，确认杨亦雯没什么事之后，困意席卷上来，他随说，“航爷爷去世了嘛，小戈常常抱着他安呢，哎。”

“啊？冒了吗？”姚戈了一声谢，一边伸手接那块煎，一边问杨亦雯。

杨亦雯大了两气，侧过背对赵丰年，心率不受控制地直线上升，仿佛要从她蹦来，她闭上睛深呼，不仅晕花，胃也开始隐隐作痛，但语气反而镇定来：“嗯。睡吧。晚安。”

赵丰年被杨亦雯突然坐起来的动作吓了一。

一个从来没有设想过的可能突然就在杨亦雯的脑海里冒了来，让她前一黑。赵丰年也跟着她撑起，见她久久不应答，担心地问：“雯雯？”

赵丰年端着锅从厨房里走来：“你妈不舒服，来，小戈，这块煎给你，我好不容易没煎焦。”

话还没说完，杨亦雯猛地顿住，脑袋里仿佛“咻”地被一针刺了一，赶跑了所有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