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只像孔媛说的这样，不至于闹成后来那样啊。他为什么非要来那么一？

        实在不可理解。自己明明提要给他免单，也请他到办公室去谈话，如果有什么

        要求，可以提啊。可他非要公然大吵大闹，像是存心要搅了店里的生意，甚至更

        像是要给孔媛惹一大堆麻烦。他图什么？免单都不要，他还想要什么好？

        卢老板一雾。他知孔媛说的未必是全的实，不过也不准备继续深

        究了。反正他现在问起这个，也不是为了要寻究底。随即他话锋一转，提到了

        那天晚上店里的损失。

        孔媛早有准备，立刻表示，所有的损失都由自己来赔。

        卢老板摇摇，说：「你要知，这可不是一笔小钱哪……」

        孔媛当然知这不是区区几百块的事。但她也没有别的办法。要想继续在欣

        丽去，就必须表态承担这笔损失。那晚实际损失了多少，孔媛心里并没有一

        个明确的数字，只能坐等老板起价了。

        卢老板一板一地和她算起了帐。章浩闹起来的时候，有个技师在上钟，

        所有客人都是在Ｂ餐，这些钱一分都没收到。可全技师都说自己已经完了

        服务，要求店里照付成。

        通常来讲，技师面对油压店是没有话语权的。但这次大分技师团结了起来，

        统一向店里提要求。卢老板明知她们当中有人当时本没有完服务，是想存

        心占便宜，但这时无法一一甄别，为安抚人心，只能答应次发工资时这笔钱照

        算。

        这样一来，那八单生意，店里不但没钱收，还要赔八份技师成。

        不仅如此，当时走掉的等位的客人有５个，后来门又被吓跑的客人有４个，

        这些也是当晚确定的损失。

        不确定的，则是后半夜的萧条。

        「你也是晚班的，知店里生意最好的时候，就是后半夜。每天差不多二

        十来个客人总是有的吧。可你也看到了，前天后来就来了三个人。这笔帐全算到

        你上，有一不公平，我们算一半，算八个人好了。」

        孔媛的眉皱到了一起。用这种算法，这笔钱远远超过她的预计。但她

        也说不什么，卢老板的算法确实不那么厚，可并不是没有理。

        「我跟我老婆商量了一，这笔钱零我们就不算了，取个整数，店里的损

        失算一万块。」

        这个数超过孔媛心理底线至少一倍。照这个数字来赔，对比过去一个月孔媛

        的收状况，那她从现在开始到过年，都算白。挣到的每一分钱，最后都要

        还给店里。

        让她拿什么去还吴昱辉？

        「你应该赔得起，我看了一你前面几笔工资，应该赚得比这多吧？」

        孔媛苦笑。确实，她一个月赚了一万多元，但倒霉的是前天午她刚还了吴

        昱辉一万，此刻她银行卡上满打满算不足５元，去哪里找一万元赔给店里？

        「当然，如果你一气全拿来，就等于前面这一个月你都白了。是有

        心疼。可店里的损失不能就这么算了……你看，怎么办呢？」在之前这整段对话

        的过程中，卢老板的手其实一直都没离开孔媛的，说到这里时还特意轻轻挑

        了一乳。

        孔媛这时压顾不上去想这个。她飞速地默算着。

        如果接来的一个月，自己能多开辟些客源——前面已经有了积累，引更

        多的回客不是不可能的——只要每天能超过五个钟，同时还清两边的债务就

        不是梦。大不了自己一天都不休息，就算是月经两天最痛的时候也照常上班，

        也能多抢些上钟的机会来。

        只是这样一来，过年回家的火车票好像就没了着落。过年后，回中宁租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