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准备一炮的。即便如此，周晓荣其实还是没能

        完全释放。

        过完年，工作方面坏消息接踵而至。

        年前给新越集团中层举办的几次试讲，没能换来想象中的大合同。双方

        在年后又开始谈合作，但裴语微不准备因为徐芃这个表哥的面就放宽标准。她

        认可岑颖淑，对徐芃的课也还算满意，但否定了张昊翔。她同意请岑、徐两人为

        新越员工上课，对其他没听过的讲师的课不兴趣，就算是岑、徐的课，她并不

        准备签全年合同。这样一来，荣达智瑞其实只在季度获得了总时长差不多二

        十天的课时量。虽说不算颗粒无收，但对从去年开始就面临客失风险的荣达

        智瑞而言，有隔靴搔的意思。

        雷耀庭那边也是雷声大雨小。他说得很豪，号称把优森网整年培训课程

        都给荣达智瑞，可当优森网的轮训人数和计划课时摆上周晓荣的办公桌，他真的

        很想骂娘。整年通算来，课时比新越集团一个季度多不了几天，打发叫花呢？

        明面上不能在员工面前公司不景气的忧虑，还要摆一副镇定自信模

        样的周晓荣，心有着烈的焦虑。

        他现在需要程莎，需要这个被自己玩熟了的母狗，需要那个乎乎的屁。

        何健超离开后，至少半年时间里，这货上的三个又可以任他发了。

        好心在周一上班天烟消云散。一个上午，两封不约而同送到他办公室

        的辞职信，几乎把周晓荣搞懵了。两人如此「默契」地选在同一天辞职，虽然肯

        定是巧合，可实在太让人恼火。

        封辞职信来自许茜。

        这女人是周晓荣的大学学妹。还在学校就曾和学长周晓荣上过床。当时两人

        也不是恋人，只是看对了，玩玩而已。毕业后，她找的份工作并不顺心，

        正好周晓荣自立门创办荣达智瑞。被这位学长兼炮友招揽，她顺理成章到荣达

        智瑞的财务上班。

        既是同校学妹，又是默契床伴，周晓荣很信任许茜。相当长一段时间里，她

        和程莎两人在周晓荣心中的份量相差无几。后来客服这一块的重要越来越凸显，

        程莎又比她在床上玩得更开，渐渐的似乎超过她一。实际上，许茜在财务仍

        然掌有实权。

        许茜的家庭条件不错，说不上多富有，但生活无忧，在钱方面没有特别迫切

        的需求。所以和周晓荣上床，对她而言，只是追求方面的快乐。既然对老板并

        无特别索求，她就显得有些超脱，尽看上去和程莎、孔媛、苏晨她们一样，得

        陪老板上床，实际上很有自主，无需随叫随到，更像是个纯粹的伴。

        她之所以要辞职，是因为准备要结婚。几个月前她傍上一个年过半百的富商，

        在节期间订了婚，过几天准备领证，半年举办婚礼。婚后许茜不会再工作，

        于是索现在就辞职。

        说起来，新郎的岁数是许茜年龄的两倍，她父亲都绰绰有余。但这不是问

        题，她不在乎陪老板上床换取蝇小利，不代表她不钱。现在找了个能让她舒

        舒服服待在家里当阔太太的老板，那还犹豫什么？老不怕，再老些更好。如果

        这富商今年不是五十四岁，而是七十四岁，说不定过几年就能直接继承遗产。

        如果说许茜的辞职只是少了个偶尔能调剂一的伴侣，那么张昊翔的辞职

        对周晓荣则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张昊翔是荣达智瑞最好的讲师之一。尽裴语微看不上他的课，但不能否认

        的是，在别的公司，他的课很好卖。去年公司讲师全年课时量统计榜上，张昊翔

        位于次席，仅低于岑颖淑。他这一走，不但带走了两门门课，更带走了需要这

        两个课程的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