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谓各有神通。齐鸿轩在谷超业的关照，从去年开始，起了劳务和设备经费这一块的支。

        对此，不是没人说闲话，但齐鸿轩份特殊，实权派们都不开腔，别人就算红也没什么用。特别是在齐鸿轩竞争访问学者机会失败后，更没人对此说三四，好像默认了就用掌这一块经费，给齐鸿轩一补偿。

        当然，不是说齐鸿轩可以肆无忌惮地大把搂钱，他没那么大胆，再说上上都有人盯着，如果得太过火，肯定会有人说话。但和光同尘地捞些小好，本就是心照不宣的默契。反正课题组中钱的，又不止齐鸿轩一人，像理会务、招待、资料、实验原材料等等，都是来钱的路，这是大学里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小花样。

        能揩油的手段太多了：在发票上稍微动手脚，就能小赚一笔；用劳务费名义把分经费转来分发给参与课题的研究生，堂而皇之就能收一定比例的回扣，如果贪心些，开一笔经费，实际上只分给学生十之一二也不稀奇；更过分一的，还可以冒用他人份开，假借劳务费名义转账，这些钱也就落自己的腰包了。

        明面上的制度规定，就算持有正规发票，齐鸿轩一次能批的费用也不能超过5万元，如果于5万元，必须上报审批。但在实际作时，就算是超10万元的支，他也很少真地去事先审批，通常来说，该签的、该转的都完成了，事后找人补个签名就行，漏就更大了。

        齐鸿轩担心的是，几千、一万的小油还好说，直接把超过十万元计的课题经费往怀里搂，那可真不是小事！

        思前想后，齐鸿轩觉得那种事还是不能，暂时还是在妻上想想办法更妥当些。

        尽夫妻间还有遗留问题没解决——事实上，两人已经有半个月时间没有深交过了，但在齐鸿轩主动过来，面严肃地说起正经事时，宋斯嘉还是习惯先把两人间的龃龉抛到一边，认真听丈夫说起正经事。

        齐鸿轩说，他那个生活在日本的表妹卉卉，最近夫家生意了问题，需要一大笔钱周转，又不想让父母过于担心，所以向他这个表哥开借钱。

        宋斯嘉并没有多扯开去，平静地问：“需要多少钱？”

        “呃……三十万左右吧。”齐鸿轩面不改地随瞎扯，“我把自己这边的钱凑了凑，大概还有十万的缺，你看你那边能不能帮我垫一垫？”

        宋斯嘉默默算了一：“你知，我大分存款都了理财产品，现在上能取来的只有三四万。这样吧，我去趟银行，停一个项目，提前把钱拿来，能凑个八九万，够吗？”

        “够够！”齐鸿轩能要到钱就很满意，不敢再嫌多少，何况这个数目他也很满意了，他清楚夫妻俩的收虽然不低，但差不多都是读完博士才开始工作，没赚几年工资，拿这八九万元，估计宋斯嘉除了还有一笔没到期的理财产品以外，也没啥别的积蓄了。

        “那就这样吧，我也要去趟银行！”齐鸿轩生怕一说完借钱的事，宋斯嘉会顺着话提之前的事，或者细打听卉卉家里的况，之前的事他不想提，卉卉的事纯属虚乌有，就怕言多语失编不圆，赶紧找借溜之大吉。

        宋斯嘉好像也没有要留他多谈的想法，只是淡淡说了句：“午可能要在银行多待一段时间，晚饭你就自己解决了。”

        宋斯嘉把理财项目里的钱提前取，凑了十二万，拿给齐鸿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