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摸不透。

        “好好好，哥不说这些了，不是上又要严打了嘛，不踏实才唠叨这的”陆永平的声音的，像咙里杵着跟棒槌。很快，他又动了起来。只有「叽咕叽咕」声，异常刺耳，让我恍若看到一众的小媳妇，河床上伸白的小脚，撩起的花莹莹。支起，再轻轻放。叽咕叽咕也越发响亮。又不由想起淤泥中拱动的泥鳅。

        母亲明显恨意未消，“嗯……你也怕这个”

        陆永平只是笑笑，整张脸几乎都埋在丰乳间，嘴里发一种莫名其妙的呢喃。母亲像被猪拱了的白菜。她似是有些担心，接连拍了他好几：“真有事？”

        陆永平仰起脑袋，瓮声瓮气：“有你关心，死也值了。得提前准备不是，那个啥雨什么谋的嘛”

        我觉悲哀，一个大学来的知女人，被现实所累，居然和个地痞紧紧结合在了一起。是该讥笑这个社会，还是在讽刺这个时代呢。可母亲不再说话，只有‘噗呲噗呲’的响声在转。那晚月光亮得吓人，像太阳还没山。我站在院里，扬起脖想把里的湿灌回去。等陆永平像吃了蜜的笑声传来，我仿佛才终于想起了母亲。

        陆永平像卖力耕田的，让母亲先是咬紧嘴唇，后又发一阵嗬嗬的哈气声。那种破碎而重的声音我至今难忘，像是在坎坷小路上崎岖而行，于颠簸的惊讶中浮起一池愉悦的涟漪。还有母亲颤抖着的乳房——当她在吱咛中握紧拳，欠起时，就会掀起一袭淡薄的阴影，斜斜地切黑暗，再消失不见了。

        母亲的搭在陆永平的肩。像一截白皙的藕被壮实的汉扛了起来，它并没有泛什么光，却散发着烈的腥臊味。的鸡巴裹着沾粘着白腻的，像一蘸着酱的黄瓜。新脆又腻得令人窒息。

        在我浑浑噩噩中，似是过了很久。忽远忽近。“凤兰，凤兰啊”陆永平声声轻唤着，溢嘶哑的低吼，力度却越来越大。

        “嗯……是快到了吧……吧……啊……都里来”母亲断断续续的声音像是被风散的音符。我也终于从这颤抖的声带中听到了清晰的愉悦。人类极力追求的，就是这最后的兴奋吧。

        “今天哥死了，你，都你里，把你这货的灌满，让你崽”陆永平发野兽般的吼声，猛力平地而起。一阵急促的肉碰撞声，床铺的「吱嘎吱嘎」声，「啪啪」的撞击声清脆而有节奏，女人的呻更像是呜咽，糊不清，却又格外的舒畅，这一切都混成了酣畅淋漓的奏。

        我中充斥着剧烈的熔岩，又像是堵住了一厚实的墙。我不知那是什么，但它让我不舒服，让我疼痛、饥渴、愤怒，甚至嫉妒。哪怕来晚了，我也要打断这样的节奏，至少不能在我面前发生。但像灌了铅，深沉无比，迟钝得异常奇怪。

        这场里外对峙的风暴也不知持续了多久，也许很长，又或许很短，总之在母亲压抑而又声嘶力竭的呻声中一切又归复平静。我知一切都晚了，不那是哪种势，都支离破碎。我坍塌在了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