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单继续往拉,我却忽然停
了动作,后脑发麻,被巨大的恐惧攫住,动弹不得。
吴靖的咙里最后发
几声咕哝,大量的血沫从他
鼻里涌
来,接着,他便咽了气。一切快得超乎我的想象。
此地不宜久留。我虽然没能从他嘴里问任何有用的信息,却不愿空手而归。于是,我甩掉我脚上的
跟鞋,在他家转了一圈,把他的笔记本电脑和腰间钥匙上别着的U盘一起放
我的双肩包。
这晚陈珍和老同学聚会喝茶,我到家后已经快十一
,屋
里还是空空
。我把沾了
血的黑衣服扔
洗衣机,倒
去小半瓶经血洗涤
,在洗衣机隆隆的运作声中打开吴靖的电脑,仔细查看。
这次,名字现在被贿赂的官员那一栏。这个名字对我来说既熟悉,又陌生。
吴靖的小区有不少监控镜。但只要
门拐几个弯,便是一
没有监控的老
堂,面积巨大,鱼龙混杂。我低
躲着监控走
堂,七拐八拐穿过,在公用厕所换了一
打扮,束起
发,走到
堂的另一端打了辆黑车,一路去了郊区,又在郊区换了辆车,拐了好几个弯,这才最后回到家。
这个官员被贿赂过二十三次。他的味非常固定,和他发生
行为的都是刚满15岁的舞蹈中专女学生。以此为条件,他帮吴靖斡旋,签
了好几笔赞助上海芭
舞团的文化基金。
息而死。我摇摇,起
,看着他无助的模样,不由有些怜悯――吴靖,你颐指气使地玩
那些年轻女孩时,可曾想过,你和她们一样也不过是个脆弱的人类?只要一把小小的刀
,你就会死得这样痛苦、这样迅速?
一个又一个名字,刺痛了我的睛。
他的电脑里并没有什么异常,都是些工作文件。但他的U盘里却有个隐藏很深的文件夹,打开后是一个Excel表格,里面密密麻麻记满了所有曾经接受过他贿赂的官员,以及用来贿赂他们的女
。
有不少人都是我在舞团时的同事。她们年轻的面庞,充满朝气的神态,优雅迅捷的舞姿,怎么想也不该同一群散发着臭气的老男人联系在一起。而更可恶的是,这里不止有舞团的正式成员,据备注,里面还有不少上海舞蹈中专的年轻学生――要知她们不过才十五六岁,正是求知学艺的单纯年纪!是吴靖许诺了她们在舞团的职位?还是用什么花招威胁了她们?
接着,我想了想,又用他的手指解锁了手机,在聊天记录里看了一圈――清理得很净,连方才叫我上门的对话框都已经删掉了。于是我把手机扔回他
边,换上一双轻便的鞋
,把
跟鞋和方才掉到地上的
罩也收回包里,
上新的
罩,离开了他家。
这个人的名字叫竺政国。他不是别人,正是竺可儿的爸爸。
我原本还觉得吴靖死时显得有些可怜,如今我却怒从心生,只恨临走前没有多他几刀,为这些无辜的花季少女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