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拉文学，学西语怎么样呢？说不定你还会成为我的学生。我们可以一起看书学习，我可以照顾你的生活。话说回来，那所学校是全国数一数二的语言类学校，真的很不错呢。”

        “谢谢你，那个时候……我也很开心。”窦小祁终于开说话。林纾的邀请总是那么那么的诱人，只是她有哥哥了，她哥哥，她在哥哥的羽翼成长，而哥哥对她的唯一要求就是只能在他边。所以就算是自折翅膀，她也不预备飞去任何地方。

        窦小祁没有说话，只跟着哥哥往家走。

        他手上拿了一把伞和一件雨衣，上却淋湿透了，他在焦急地来回踱步，转也看到了窦小祁。

        她伸展了一胳膊，手放在白皙的脖上轻轻转动脑袋放松肩颈，一边说：“现在终于可以去了。我研究生的导师在那里当教授，都已经退休了，听到我要去，接受了返聘呢。”

        了家门，窦少钦又问：“到底怎么了？小祁？”

        今晚的林纾跟以前似乎有些不一样了。她不再是程朝的妈妈，而是一个自由鲜活的女人，她卸了家庭的重担，就像这间没有很多家，只放满了书的屋，她可以自由自在地在自己喜的文学世界里游。

        “嗯。”她心不在焉地回答。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窦小祁站起说：“林纾阿姨，我要回去了。今天给你添麻烦了。”

        窦小祁认真地了，说：“好。”

        “我以前可是她最得意的弟。”

        “要说有什么舍不，除了不放心程朝，还有你。”林纾定定地看着窦小祁，“这么说可能有些冒犯，可是我总是想到，你和你哥哥相依为命，你们的生活是怎么过的呢？小祁，我很喜你，不知为什么，我觉得你也很喜我。不如你去我要任教的那所大学读书吧。”

        林纾看着窦小祁，见她不回答，又说：“你以前提到过，以前有很多不好的事发生。我想的话，想摆脱过去的事，唯一的办法是去很多的地方，很远的地方，见很多的风景，读很多的书。只有世界广阔起来的时候，人才能不被回忆所牵绊。当然，以后的路怎么选都是你的自由，我只是很想以后也能时常见到你。以前我们一起逛术馆，一起看书，一起讨论博尔赫斯的时候，我觉得很开心。”

哥哥。

        他跑过去把妹妹一把抱住，窦小祁几乎从没听见过他如此激动的声音，“你去哪儿了？为什么不接电话？我把老城区都找遍了都没找到你，差要报警了。小祁，你以后不能这样让我担心了，知吗？”

        即使哥哥欺骗了她。想到这里，窦小祁的心重重地疼了起来。

        车开到窦小祁家的单元楼外，她车跟林纾别，转走巷，就看到了哥哥。

        “不过，我快要离开这里了。”林纾把书合上，话题转得有些突兀，“其实上海的一所校好久以前就邀请我去任教了，但想着这里有家有，一直想去又走不了。”

        窦小祁深一气，可开的瞬间泪还是迅疾地落，她声音哽咽：“哥哥，你知窦正礼6月6号那天要回来，你是故意杀了他的，对吗？”

        林纾放手里的茶杯，说：“首先，以后叫我林纾吧。我希望以后我对你来说是朋友，而不是程朝的妈妈。其次，我不追问你今天怎么了，但是让我送你回家好吗？外面还在雨呢。最后，我刚才的提议，希望小祁你能好好想一想。”

        “而且我总觉得，在陆待太久了。平静的汜江对我来说没有足够多的汽，我想去一个能时常见到海，雨季时会刮台风的地方，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