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翠山心想：「素素可真刁蛮，昨晚明明是她愿意哄我，这时却又要来怪我。」

        殷素素对义兄推崇备至，毫不防范，但也不敢直望对方，只是快快，洗濯秀髮。谢逊把上半都浸在乳白的温泉中，不让义妹看到自己的异常脯。树后藏匿的张翠山不时偷望妻和义兄浸浴，殷素素机灵活泼，可人，怀六甲后更添一些成熟风韵，谢逊温文尔雅，贤慧端丽，此刻又带几分凌辱后的羞怯，张翠山但觉二人态各有千秋，满足之馀亦有一惆怅。

逊的金髮，满带歉意的：「大哥，我神迷意乱，实在是唐突了。」谢逊小嘴一弯，然后噎噎的哭了起来。他纵是年纪不轻，手长，此刻凄婉呜咽，仍是弱妩媚，惹人怜不已。

        张翠山轻抹谢逊的泪，说：「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大哥你别要哭坏了。」谢逊边哭边：「你既是知错，还不快来？」张翠山一愕，连忙把已尽兴掉的玉来，一些乳白亦因而从撑大了的细中徐徐。张翠山没多想就伸手揩抹，刚摸到那肉，谢逊已是「呜」的悲鸣，也不知是到痛还是不甘被抚。张翠山正想歉，忽然听到有人行近的声音，登时慌张万分，低声：「是……是素素来了？」谢逊也是一惊，止了哭声，说：「你快躲起来！我自可应付。」张翠山心想一定不能让妻看到如此况，亦一心信任义兄，说：「之后再向大哥请罪。」在谢逊脸上轻轻一吻，转躲回刚才的大树后面。谢逊也撑着伤疲的躯，温泉裡。

        脚步声徐徐移近，只听到殷素素的婉声音响起：「五哥，是你吗？」谢逊答：「是大哥在这裡洗，五妹妳且等一。」殷素素心黯然：「大哥的声音听来有气无力，失去武功后也越来越虚弱了。五哥不在，我得好好保护大哥。」于是如银铃般笑：「真好！我也正想沐浴，大哥在这裡正好可以保护我呢！」现走到温泉边，脱掉衣。

        躲起来的张翠山明白妻的心意，对她不避男女之嫌没有丝毫诧异不快。谢逊倒是既错愕又尴尬，说：「五妹，这样……五弟会生气吧！」殷素素笑：「他若敢生气，我才会更生气呢！」摸着长髮，嘟着嘴续：「他昨晚好坏，髒了我的髮，我若不好好洗一，总是觉得不称心。」

        谢逊瞥了一，大约想像到义弟如何污义妹的秀髮，忍不住伸手在自己长长金髮上摸了一。之后他叹了气，说：「那妳就洗一洗吧！你们这对夫妇，都会欺负我这个大哥！」这句话张翠山听来，自是另有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