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亦发宏愿渡尽世间疾苦，故投于红尘，还望长成全。”

        我了，不再理会众乡民的谩骂，返庵，任由缘灭面对种种污言秽语，这是她成之途，便如苦行僧要忍受种种折磨一般。

        过了很久，众乡民骂累了，慢慢的离去，缘灭才走庵堂，重行跪于蒲团之上，继续诵经礼佛，我坐在一旁的禅床上，听着她虔诚的念：“舍利，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无受想行识，无耳鼻意，无声香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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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节选自唐代玄奘译本，说来惭愧，龙基本上没看过真正的佛经，只是记得以前读过的书中曾提到这篇经文，算是现学现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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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佛门也算是渊源颇深，结交的佛修不在少数，自更被须弥山镇压一千三百年之久，却未见灵山之中有任何一位菩萨能如此庄严肃穆，心忧世人，至于缘灭的涵养更是无人能及，若是佛门大能都如缘灭一般，我怎会和佛门结仇？

        听经良久，我开：“缘灭菩萨，你当真是慈悲心，虽不能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但在当今世上，确实无人能比你更得上‘菩萨’二字！灵山虽是八大势力之一，号称世间净土，西方极乐，但其实……哼哼！”

        缘灭缓缓：“灵山其实藏污纳垢，众菩萨也利熏心，对吧？”

        我正：“不错！我叶凌玄见过的菩萨当中，惟有你不是佛蛇心的。”

        缘灭迟疑：“叶凌玄？这倒像是俗家的名字啊，并不是法号呢，而且听叶长的话，似乎见过不少的菩萨啊？”我微微诧异：“你没听说过我的名字？”

        缘灭听我如此说，转看了我一，语声仍是不紧不慢的，但说来的话足可将我气死：“叶长很有名吗？贫尼孤陋寡闻，倒是从未听过。”

        闻言，我不禁颇为无语，最近两千多年来，我的名虽不说威震三界六，但也在修真界广为传，现在碰了个钉，我不禁微微尴尬，看来这缘灭外圆方，外表谦和，心却颇

        为傲然倔呢。

        既然说到灵山的菩萨，我自然聊了两句，但我没提曾被镇压之事，而缘灭似乎也对此事不知，只是说真慧、灵源等菩萨表里不一，无心向佛，败坏佛门清誉，应对灵山今时今日之堕落负责。

        交谈了一会儿，话题渐渐转到佛法之上，我对佛的功法秘术涉猎较多，但对佛的大乘思想却领会甚少，不过这也不奇怪，会佛功而无佛的修士大有人在，譬如灵山诸菩萨，皆是大智大慧之辈，堪称佛功湛，法力无边，却又哪里有一星半的慈悲心？

        缘灭逢佛必拜，逢经必读，对于大乘思想的领悟极深，一番交谈之，助我释疑解惑，令我有茅顿开之。